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妈妈才没有!是这个坏女人自己摔的,她想诬陷妈妈!”

儿子护在苏媛媛的面前,像只小兽一般。

苏媛媛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声音哽咽:

“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这样教孩子说谎。”

骆西洲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游移,最终他避开我的视线,轻轻扶住我的肩膀。

“先别说了,我叫救护车。”

我心脏一滞,失望、痛苦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小腿的疼痛都变得有些微不足道。

救护车的鸣笛声逐渐靠近时,我已经开始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医护人员打算将我抬到担架时,苏媛媛忽然捂着心口倒下,骆西洲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医护人员为难地开口:

“我们只能先送一位伤员。”

骆西洲神情变化,还是指了指我。

“先送她。”

就在担架即将抬起我时,苏媛媛忽然发出痛苦的呻吟,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西洲……我心脏好痛。”

儿子在一旁哭喊:

“爸爸,先救妈妈吧!她真的会死的!”

骆西洲身体僵住,我看得见他眼中的挣扎,那短短几秒对我而言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先送媛媛,她的情况更危险。”

我被重新放回地上,疼痛已经变得麻木。

“疏雨,忍一忍,下一辆救护车很快就到。”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媛媛的心脏病发作真的会要命,你的伤……只是疼而已,你一向最懂事,对不对?”

我闭上眼,不想看他充满了虚伪的眼神。

等我被送到医院时,我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骆西洲坐在病床旁,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对不起,老婆,很疼对不对?”

选择抛弃我的是他,让我疼的也是他,他现在又在假惺惺什么呢?

我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医生说你要住院观察,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接下来的四天,骆西洲确实寸步不离。

如果忽略深夜等我睡着后悄悄离开的那几个小时,身上还总是带着甜腻的香水味。

终于在第五天的早晨,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身份注销手续已完成。

我欣喜地紧紧攥住手机,只等一个机会

很快我就等到了。

就在第六天清晨的时候,骆西洲的手机响起,他按下接听,豁然站起,掀翻了椅子。

“老婆,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我平静地点点头。

我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是苏媛媛,但我已经不在意,心中只有即将逃离的激动。

他刚刚离去,我就迫不及待办理的出院手续。

三小时后,我坐上了飞往苏黎世的航班。

当飞机冲上云霄时,我望着窗外渐远的城市轮廓,竟感到一丝久违的轻松。

与此同时,骆西洲正坐在苏媛媛病床旁,心不在焉地听着她的撒娇,忽然感觉心中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断开。

手机正好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什么?她自己出院了?什么时候的事?”

说完,他不顾苏媛媛的劝阻,回到我的病房,却没看到熟悉的人影。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骆西洲动用了所有人脉寻找我的下落,当他让助理发来我的航班信息,他准备去找我时。

下一秒就听到助理吞吞吐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