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扬按自己原定的计划代晓长知道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分手的那一天。她给李复发信息：“我不想要这种生活了，好聚好散。”

李复也和预料中的一样立刻出现，何君扬早早地在另一个咖啡厅等他不敢在家，每次吵到最后都在床上解决，然后不了了之。她试探李复，却不想把事情归咎到代晓长身上，也不想让李复找代晓长兴师问罪，终究都是自己的错，她把所有责任拢给自己，说：“地下情真的太累了，我不想每次都胆战心惊什么时候会暴露，不想有朝一日连累到身边的亲人，不想我辛苦建立的品牌口碑因为我的私生活没了，你放我自由吧。”

李复很暴躁：“你不要每次都因为同一个事跟我吵架行不行，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会跟你分，爱暴露就暴露，我们不是担不起后果。”

何君扬观察着李复的反应，他不提代晓长一句，大概率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她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像谈生意一样谈：“我是说，所有的游戏，我都不玩了，包括你的和其他人的。我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

李复干脆利落地说：“你可以不跟别人玩，无所谓，但是跟我，断不了。”

何君扬把理由一个一个抛出来，说：“我不想挨打了，我活到这个阶段，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李复重申：“挨不挨打也随你，但是分手，不可能。”

何君扬把话说得云淡风轻：“有意义吗？我跟你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期待，只是占有欲的话，你已经有过了，别人也没有机会再有，我只是不想再每周约你一次而已，放手有那么难吗？”

李复更恼火：“我们已经掉到每周只能约一次了，你还想怎样？变陌生人吗？”

何君扬不为所动：“点头之交，不能更多。”

李复每次都被她气得不轻：“你是不是忘了你孩子是谁的？你跟我当点头之交？”

何君扬顺着他的话质问他：“你是为了孩子所以跟我上床吗？”她知道不是，可她为了谈这次分手，不得不用尽所有理由去拉开彼此的关系。

李复盯着她看：“你别歪曲事实。何君扬，有时候我真是想剖开你看看你的心是不是放了铁水，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是无动于衷，天天就想着跟我掰了。”

每次李复打感情牌，何君扬都于心有愧，李复对她越好，她越觉无以回报。她说：“算我自私，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李复给她后事揭露的解决方案，希望她没有后顾之忧：“白峻被人知道是我儿子也是迟早的事，我会说全是我的错，你可以把自己摘出来，把白柯宇也摘出来，我来当坏人。”

何君扬苦笑：“然后呢，我给你当了那么多年情妇，不也是事实吗？”

“也是我逼的。”

“你觉得你这么说出去，被骂的是你还是我？”

“事已至此，你做什么改变都一样，难道你迷途知返就不会被骂？反正都一样，为什么就不能及时享乐。”

何君扬闭了闭眼，说：“你也知道这叫迷途知返，你也知道反正都会被骂，你做好的所有打算，都是我做罪人，然后你来拯救是吗？”

李复给她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不知道何君扬坚持不离婚到底是为什么。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君扬，你今天再把自己藏起来有什么意义？你真想光明正大，我离婚，你离婚，我娶你。”哪怕有一天他们结婚又离婚了，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总比四个人来回牵扯要好得多。

何君扬按下心痛，一字一句伤害李复：“这么多年了我们还在吵这个事，那我也是那句，死心吧。拿得起放得下，大家好聚好散，有什么不好，本身不也只是玩玩而已。”她太清楚李复会因为什么话生气，又会因为什么话心灰意冷，但她仍然逼迫自己去说。

“玩玩而已。” 李复冷下脸来缓缓重复，“何君扬，今天你还能跟我说玩玩而已？你是不是从来就没考虑我？当初是谁生的小孩，你生出来这么辛苦难道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