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地撑起身子，看到哥哥时依旧眼睛一亮：

“儿子！快...快！那个贱人！”

“都是你！”

哥哥冲上去揪住妈妈的衣领：

“要不是你整天丢人现眼，小美怎么会不要我？”

妈妈粗暴的拍开他的手：

“你拽我干什么？你应该拽那个贱人！你个傻子！”

哥哥被她彻底激怒吼着：

“我不是傻子！”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我不是傻子！不许叫我傻子！都怪你！一切都是你的错！”

诊所里顿时乱作一团，妈妈尖叫着往后退，哥哥举着刀扑上去。

我躲在角落里，悄悄拨通了报警电话，然后掏出手机光明正大的直播。

弹幕不断刷新：

【这畜生母子狗咬狗也算是报应了！】

【干得好！解气！】

哥哥一刀捅在妈妈肩膀上。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妈妈凄厉的惨叫在诊所里回荡。

她还想跟哥哥解释，但这会哥哥已经杀红了眼，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哥哥已经捅了第三刀。

最后一刀扎在妈妈脊柱上，她痛得直接昏死过去。

“不许动！把刀放下！”

警察冲进来的瞬间，哥哥才如梦初醒似的松开手。

水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茫然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妈妈。

“是她逼我的...”哥哥喃喃自语，“都是她的错...”

警察给他戴上手铐时，他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转头死死盯着我：

“是你？”

我立刻换上惊恐的表情，眼泪儿说来就来：

“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

警车带着哥哥呼啸而去，我坐在救护车里，看着奄奄一息的妈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妈妈，刚才的一切我都直播了，已经爆了！你开心吗？”

第14章

我调整着手机支架的角度，确保摄像头能完美拍到妈妈。

哥哥捅到了她的脊柱神经，她完全瘫痪了，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但是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

“妈，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直播，标题就叫【瘫痪母亲的忏悔】。”

我按下录像键，“你现在可是大网红，粉丝们可都等着呢。”

她嘴唇颤抖，咬牙说出几个字：

“你这个畜...生...！”

我凑近她耳边，轻声细语：

“比起你对我做的，这算什么？”

说完，我直起身子，对着镜头露出笑容：

“大家好，今天是妈妈瘫痪的第七天，医生说恢复的希望很渺茫呢。”

直播间立刻炸开了锅：

【活该！报应！】

【女儿好善良还照顾她】

【能不能让她亲口承认虐待女儿？】

我拿起床边的一杯水，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

“妈，想喝水吗？”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水杯，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

我轻轻地把水杯放在她够不着的地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