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他们身上的钱还很多,师重决定不管段容盈,要给她一个教训,最起码,得多少有点生活概念。
果不其然,段容盈在街上又看上了别的,这一回,她没有什么东西好换,拿方才买的银簪却被摊主粗暴的赶走,她有些疑惑,面前的不过是几条漂亮的汗巾罢了,为什么刚才她拿耳坠换银簪,摊主会那么高兴,拿银簪换汗巾,摊主会这样生气。
她歪着脑袋站了一会,刚要问师重光原因,却发现师重光不见了。
段容盈急了,以为对方不要她了,从前他都会抓住自己的手的,怎么这一回自己放开了,他也不牵着自己了呢?
他不喜欢自己了吗?
顿时,她委屈的眼泪汪汪,段容盈一边哭,一边喊着师重光的名字,她如同一株柔若的菟丝子,只有绕着攀着师重光,才能活下去。
段容盈像是一只落单的小猫咪,一边哭,一边傻傻的问别人有没有见过师重光,当一个傻傻的头脑不灵光的模样却非常出众的美人在街上落单,吸引而来的绝非善良之辈。
当段容盈又抓住一个人问有没有见过师重光。
那人生的一副三角眼,眉毛稀疏,一张嘴便是满口h牙,身材消瘦,他打量了一番段容盈,她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衣着也不华丽,模样却是好看,丽春院里面的花魁都不及她的一根小指头,这样漂亮的美人却一听就不大聪明,找人竟然只是呆呆的问有没有见过阿光。
谁知道这个阿光是谁,然而形单影只的弱势孤女哭的梨花带雨,他没什么文化,但也能得出美丑,眼前这个小姑娘哭的真好看,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他舔了舔上唇说道:“阿光啊,我见过啊,他就在前面。”
段容盈一听,心里来了希望:“他在哪里?”
那人指了指前面的赌场:“他说他没钱,所以去里面赌一把赢点钱再走,我带你去找他吧。”
段容盈扭头一看赌场很气派,门口还摆了一对石狮子。
段容盈有些疑惑:“赌场是什么?”
“就是赢钱的地方?”
听得段容盈更加莫名其妙了:“赢钱?赢什么钱?”
“小姑娘好奇吗,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世面。”
“不,我要找阿光。”
“阿光就在里面。”
“真的,你没骗我?”
“我们素不相识,骗你做什么?”
段容盈一听有道理,师重光躲在远处看她哭,心如刀绞,可就是不出去,随后,他看见段容盈竟然乖乖的和一个陌生人走了。
要给她的教训抛之脑后,他赶紧走出来拦住他们,段容盈一见到他,立刻扑进他怀里:“阿光,你赢钱回来了吗?”
这里人生地不熟,师重光没有不想招惹地痞无赖,又看不远处是所赌场,立刻把对话猜了不离十,他于是笑道:“我没进赌场也没赢钱,我们走吧。”
段容盈困惑的问道:“他说你去赌场了。”
“可能这位兄弟认错人了吧。”
两人抬脚要走,那人立刻上前拦住二人:“相逢即是缘,这位兄弟我们喝酒碰一杯,兄弟我可是有发财的好门路。”
师重光道:“多谢兄台厚爱,只是家中母亲病重,我们得赶路照顾家母。”
见师重光不给面子,那人忽然上前推搡了一把师重光:“你娘快死了,你也赶着回去投胎是吧。”
饶是段容盈再不聪明,也看出了对方不是什么好人,方才说的话也肯定都是骗她的。
段容盈急得嚷嚷起来:“你做什么,怎么还打人?”
“小姑娘你不说要和我去见见世面,走啊。”说完就要动手动脚,脏手触摸到段容盈的白嫩的手腕。
“不去了,我不去了。”段容盈尖叫着躲避着他的触碰。
师重光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同时用了三分气力踹了那人一脚:“你再动手动脚,小心今晚小命不保。”
师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