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里的目的,谁知这女子见面就掉眼泪,说出的话跟着打了个结,“这好好的,我还没吓唬你呢。”
浣声含着泪,牵唇微笑:“我知我冒昧,只求公子容我站一晚,我天明就走。”
贺今行却轻轻摇头,“抱歉,我不能留下你。”
浣声祈求道:“我可以弹琴,也会下棋、念诗、作画,或者什么都不做,当个哑巴、当块木头都行。”
“既然是齐宗源命她来的,就这么让她回去,是不是不太好?”面前的姑娘梨花带雨,秦幼合有些不忍心,“而且咱们在船上,她也没法回齐宗源那边啊。”
“我身为大宣官员,就要遵守大宣吏律。”贺今行不为所动,对浣声说:“我带你去找侯爷,为你单独腾一间房,明早再一起下船,可行?”
后者一直看着他,闻言哀声道:“我哪里有说‘不’的权力?”
案头的烛火跳了一下,贺今行移开视线,“抱歉。”而后转身出门。
浣声垂下头,抱紧怀中的瑶琴,终究迈开了脚步。
秦幼合看他俩要走,心里总觉不舒坦,也跟了上去。
忠义侯的房间就在走道尽头,敲门进去时,侯爷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案后写信。
贺今行说明来意,嬴淳懿并不意外,让秦幼合与他挤一挤,空出的房间给浣声。
除此之外,并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