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得顺水推舟。
更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刺客死无对证,其背后之人将他和第二个刺客绑到一起,借此抽身事外。打雁的被雁反啄,哪怕伤到的不是自己,也多少有些窝火。他一直在查,这个死士以及第三名刺客都是谁的手笔,是否和秦毓章有关。
他不是没想过第三个刺客与谢家有关联,但动机难寻。即便现在被证实了,他依然不解:“谢家为何要卷进来?”
裴孟檀:“能让谢延卿兵行险着的,只有一件事。”
嬴淳懿便请教是何事。
话落,门房通禀,小谢大人到了。
“人来了,问问或许就能知道。”裴孟檀微微一笑,叫管家下令传菜,准备多时的侍从鱼贯而入。
谢灵意随小厮过来,形容虽已整理,依旧难掩虚弱,“下官来迟。”
嬴淳懿道:“今日没关系,本侯与老师都能等你。”
“谢矜敬谢。”谢灵意作了一揖,便沉默不语。
裴孟檀见之一笑:“看来是问不到了。”
但他毫不介意,起身与两个年轻人一道过去用饭,“这世间只有三样大事,一为吃饭,二乃睡觉,三则是读书。没有其他什么事是能够影响这三样的,来,坐下好好吃饭,吃完再说。”
嬴淳懿在旁洗手时说:“老师境界已臻从容,任尔东西南北风,也不动摇。学生不如老师,不定能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