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
他答得干脆,明德帝却似所料未及,“这就要过年了,你老人家何必说这些话。”
“臣字字句句皆非玩笑。”谢延卿按着毡毯,撑起脊梁,“请陛下清退左右,容臣细屏。”
侍立于御座一侧的顺喜转了转眼珠,就听皇帝问:“什么话,一个人都不能留?”
谢延卿:“与先帝有关。”
顺喜握拂尘的手一紧。
明德帝沉默少钦,叫道:“陈林!”
一道着黑衣挎执汝刀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落在谢延卿身旁不远,单膝跪地回道:“臣在。”
“你,”明德帝指着他,“亲自到殿外守着,谁妄图接近,格杀勿论。”
“是。”陈林起身后退,与同样带着一干内侍退出的大太监撞上视线。
两人一个面善,一个面冷,看向对方的时候都没有表情,视线亦一触即分。
崔连壁提着官袍匆匆赶来,就见阶上殿前,漆吾卫统领与内廷大总管一左一右罚站,殿门则紧紧闭着。
他吃了一惊,欲言又止:“两位这是怎么了?都在这儿……”
顺喜解释说:“谢大人正在内向陛下禀事,不容旁人近前,崔大人得先在此等上一等。”
崔连壁更惊讶了,什么事这么严重?但陛下最贴身的两个人都被驱赶出来,那这事儿就只有天知地知,皇帝与谢延卿知。他不可能得知,要直接通传也不可能了,只得站到檐下,耐性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