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画案,案角的香炉被带翻,滚到地上。
“哐当”的声响引起帐外侍卫的警觉,立即出声询问。
她叫不出声,攥紧了剑柄,冷汗如雨。
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对抗对方,腕骨似要被捏碎一般传来钻心的疼,却依旧不肯放手,试图将短剑往前再刺两分。
“无事。没有本王传唤,不必进来!”左贤王面上浮起狰狞的笑,不断加重钳制的力气,好一点点地折断这个女人的手。
在他手上,每一个女人垂死挣扎的模样都很像他打过的猎物。
靖宁痛得几欲惊厥,另一只手胡乱地在案上摸着,想要抓住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却先摸到了一把灰。
——阿书送给她的香,还没有燃尽。
她已无法冷静思考,脑子里却清晰地涌现出这个念头。
下一刻,如同回应一般,卡在她腕上的巨力顿消,笼罩在她面前的庞大身影后退两步,轰然跌坐到地上。
“你……”左贤王以肘撑地,指向她的手半道转回,抓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竟说不出话来!
靖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直到他呕出几口血,才猛地看向洒了一地的香灰。
“阿书……”
泪珠滚落眼睫的刹那,她有如神助一般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将短剑换到左手,冲过去,举剑刺向倒地不起的左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