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凉人沆瀣一气,那我们更要吃大亏啊。”
她身为将帅,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敌国,“西凉人能突袭鸣谷关,就是他们给借的道。”
张厌深没有反驳,“所以我要说第二点——能否给我一张舆图?”
“先生跟我来。”嬴追直接将他领到议事厅,抬臂指向厅中的大型沙盘。
张厌深走到沙盘左上方,拿出一张三尺长的舆图打开,比照着,以手为杖,从牙山最西端往业余山的拐角处,在沙盘上圈出一块狭长型的土地来。
“不同意借兵,那就让他们将鸣谷关外这块地盘,割让给我们。”
嬴追:“单独赔款就仿佛要断了他们的命脉,要让他们同意割地,难度不亚于让他们同意赔款。”
说话间,她眼角余光瞥到对方手中的舆图,老旧泛黄,带有许多个人标注,显然已经使用许久。但她觉着眼熟,仔细瞧了一眼背后铭文,竟然是中庆年间的制品。
张厌深仍然指着那块地:“业余山北麓这一带地界,对北黎来说是边远偏僻之地,日照不长,水草不丰,不适宜畜牧也不适宜耕种,鲜有人居。北黎王庭当时能允许西凉人借道,就说明并不重视此地。现今的实际控制权,也是在西凉人手中。”
“但如果到了我们手中,却能让防线外扩,以避免鸣谷关被突袭的事件再次发生,意义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