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切的梦幻中,看了眼窗外, 下意识地缩了缩, 又看了眼程寄:“我们要去哪里啊。”

她的声音轻软,含着哭完后的沙哑。

程寄拿过水,拧开,喂她喝。

“自己家都忘记了?”冰冷的眉眼像是化开的春水。

家?

景致命运多舛, 短短的三十年里搬过很多次家,直到和程寄在一起,才稍微稳定, 免了搬家的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