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

朱砂睁开眼睛,瞪着出尔反尔的“禽兽”。

禽兽无辜:“怎么了?”

朱砂无声冷笑一声,手伸进被子里,把那只在她小腹上煽风点火的“爪子”拨开,然而那只手

又“不要脸”地凑上来,插进她的指缝里,引着她一起慢慢向下……

“等等,我有事问,”朱砂按住顾偕的手,闪着满满求知欲的目光,问道,“您怎么知道尼日

利亚货币贬值的?”

顾偕太阳穴当即一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喉结一滚,灼灼目光落在她脸上,很久没有说话。

眼神波动,情绪复杂。

朱砂平静地回望着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半晌,顾偕无奈道:“你老板有你这种时时刻刻把工作放第一位的员工是他八辈子的福气。”

“那希望老板能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让我多休息一会儿。”说罢,朱砂牵着顾偕的手,从

自己下体旁移开。

顾偕也不再坚持,他依然侧躺在朱砂身旁,单手托着额角。方才从朱砂腿间拿出来的那只手怔

在朱砂锁骨上轻轻游走,顺着清晰的轮廓曲线慢慢下滑。手上动作不老实,但声音却像个极有

耐心的老师:

“尼日利亚财政收入靠什么?”

“95%靠出口,75%靠石油。”朱砂抬手掐了掐自己的鼻根,情欲潮红逐渐退去,冷静的侧脸

映在台灯光影中,“我知道经济结构缺陷这么明显,垮台是迟早的事,但您是怎么抓住这个时

机的?”

“尼日利亚的外汇汇入下降,官方汇率都汇入了侨汇收入了,但石油数据却有一个小高峰。”

顾偕的手指滑过蜿蜒的锁骨曲线,顺着肩窝抚摸至胸前的凸起。两根手指轻轻抚弄乳晕,又用

指尖按住那挺立在空气中乳头,他的指温冰凉,力度又轻柔,朱砂的乳尖本就敏感,被这么温

柔的爱抚两下,全身的皮肤都发痒变烫。

“那……也很难确定吧?”朱砂抽了口气,“尼日利亚政府都折腾几十年了,每隔两三年都要

传一次崩盘,然后政府晃晃悠悠从钢丝上跳下来,所有做空的人都赔得倾家荡产……顾先

生!”

朱砂忍无可忍地把顾偕的手从胸口拿开,翻着过身,侧对着他。将那只不断捣乱的手压搭在自

己腰侧,摆成环抱的姿势。然后双手握住起男人胯下那一根硬邦邦的肉棒,尽心尽责地套弄起

来。

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枕着同一个枕头,近得鼻息几乎交织在一起。

谈判的原则是除非交换,否则寸步不让。

顾偕似乎对这个“交换”行为很满意,搭在朱砂腰上的手也不再乱动了,只不过手指上的枪茧

粗砺,即使放在皮肤上,也会引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酥麻。

朱砂忍耐腰侧的异样,一本正经地问:“狼都来了这么多次,您到底怎么知道的?”

“肯鹰滩地震,还记得吗?”

两个月前,海鹅内幕交易案打到白热化阶段,尹铎将金牌律师团的脱罪证据全数推翻,当庭上

反击出几份关键性录音,将朱砂的一只脚逼进了牢房里。当时虽然焦头烂额,也不至于连新闻

中机会都看不到。

但朱砂思索了片刻,依然没想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犹豫着问道:“肯鹰滩开采的是页岩

油,震源离开采区很远,而且还是个2、3级的地震吧,我记得连晚间新闻都没上。”

顾偕慢悠悠道:“‘东营建设一期’选择开发肯鹰滩而非芜壶山,因为肯鹰滩是海相沉积,芜

壶山是湖相沉积。”

朱砂抢答:“难道地震把肯鹰滩震出了湖相沉积岩?”

话音刚落,她自己心虚地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