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开口要求将原本定在9月19日的全国联盟初选赛向前挪三天,没有人会不给偕神面子。

只不过赵凯源的天才少年会因为不满十四周岁,与秋季赛擦肩而过,不得不等到来年的春季选拔赛才能出道。

职业运动员生涯短,耽误不起半年的黄金时间。

顾偕靠在座椅上吐了口烟,上半身裸着,任由半勃的性器吊在裤子外。车窗玻璃挡住了天光,侧脸在烟雾中朦胧不清,半晌,他哑着嗓子问:“你想直接抢人家的地?”

朱砂扔掉湿纸巾,背对着顾偕穿好裤子,闻言脸上浮起一丝得意:“赵凯源正在开发‘海豚生鲜’二期,想在生鲜这行当老大,时效性得上去吧,供货商得跟得上吧,我可以把我在‘曹风’的都股份给他。”

“就算赵凯源在‘曹风’董事会占了大头,能换上听他话的CEO,但‘海豚生鲜’能做到什么程度还不好说,从账面上你给他股票比地皮价高,好像他不吃亏,其实大家都知道你只不过画了个饼。”

顾偕神色淡漠,望向朱砂的眼神中多了点审度的意思:“垃圾场这事儿,你吃肉,他喝汤。你不爽他喝汤,但确实是你自己的失误。”

“是我得意忘形了,”朱砂正在系衬衫扣子的手指一顿,略微偏过头,侧脸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中浮现出尖锐轮,“但如果连我这么有钱的人都不能随心所欲,那要这么多钱干吗呢?”

顾偕手指轻轻一弹,烟灰簌簌扑落:“那备用计划呢?”

“让赵凯源为他的好苗子伪造出生证明吧,”朱砂向前倾身,大半个上身几乎伸进了驾驶室里。口红顺着唇纹染上一层深红色,嘴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听起来有些含混:“我就是要抢这块地。”

烟头抵在烟灰缸上掐灭了火星,顾偕鼻腔里喷出最后一口烟,略微抬头望向朱砂,眉骨阴影中的瞳孔淬着寒光:“所以,你来找我,是补给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朱砂嫣然一笑,大有被戳破也死不承认的意思,“顾先生您没爽到吗?”

顾偕慢悠悠道:“我要是不同意为你开这个口呢?”

朱砂已经穿戴整齐了,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刚和自己的老板在车里来了一发。

她跪在车座上,手臂拉过顾偕的脖子,将刚涂过口红的嘴唇紧贴了上去。

顾偕面无表情,任她的舌尖如何像叩门一样舔吻他的唇缝,也不松开牙关放她的舌头进来,只是略微低眼看着她,这个角度让他的颌骨线条看起来锋利坚硬。

半晌,朱砂松开他,声音嘹亮又干脆地喊道:

“谢谢顾先生。”

被莫名架上制高点的顾偕不吃这套:“这样就够了?”

“那再来一发?”

顾偕几乎被她气笑了:“你当我是什么了?”

朱砂诚恳地眨眨眼:“反正不是按摩棒。”

手机嗡地一声响,朱砂低头扫了一眼屏幕。

“我要去大战赵凯源了,顾先生午安,顾先生再见。”

朱砂又在顾偕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才转身开门下车。

车门砰一声再次关上,封闭空间内满是交合后的腥膻气息。

顾偕上半身赤裸,西装裤的裤链敞开着,胸肌和腹肌在昏暗中显现着流畅的线条,顺着人鱼线向下,茂密的耻毛丛中趴着软下来的阴茎。

少卿,他抬手把阴茎塞回内裤里,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

盛放着优昙雾兰的培育箱猝然丛衬衫下冒出来,顾偕目光移到箱子上沉吟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出号码:

白清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喂?Boss有何吩咐?”

“我拿到兰花了,你去找个专家来验真假,如果全世界只有七株,恐怕我国境内就能有十株。”

·

深蓝资本。

“您又说对了。”

午后日光刺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都拉上了窗帘。暗淡的天光隐隐勾勒着顾偕挺拔的身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