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出现抵制‘海豚生鲜’,让他不得不出来向公众道歉。”

顾偕慢悠悠道:“还有呢?”

“还有?”

“前三后五,你这才走了一步。”

朱砂咬着嘴唇,皱眉沉吟片刻。

“还有……我地盘上只有垃圾没有拾荒者,这就是和赵凯源的不同,利用拾荒者就是这个变量,制造舆论说赵凯源为了清理地皮强行驱赶‘低端人口’,虽然地是他的,拾荒者才是鸠占鹊巢,但是仇富者的情绪可太好煽动了。我再顺势站出来,说我的港口需要劳动力,可以接下这些游民。”

她略微抬头,直视镜面中顾偕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所以,他动,是利欲熏心的混蛋,不动,是不管地球死活的小人。”

顾偕淡淡开口:“嗯,还不错。”

朱砂眉梢一挑,浅色的眼珠来来回回转了两下,试探性问了一句:“您不想提醒我,我最近有点猖狂,小心摔着吗?”

“你不是知道了吗。”

朱砂舔了舔嘴唇:“今天赵凯源说我骄兵必败。”

顾偕看出她的小心思,抬头往镜子里望了一眼:“几岁了,还想要我表扬你?”

“我哪有!”

“你已经知道豆沙湾是你的失误,我就没必要说你。”

顾偕吹干了朱砂大部分的头发,用卡子盘在头顶固定住,掠直了一缕靠近脖颈的发丝,认真地将黏在一起的发尾分开。

“但你现在只是弥补错误,还不到值得表扬的程度。”

暖烘烘的微风对着后脖颈吹,吹得皮肤痒痒,朱砂猝然一抖,下意识缩起脖子:“我没要您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