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所谓的‘绿票讹诈’?这就是我国的自由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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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下属委员会决定不干预自由市场行为,拒绝王冠集团暂停深蓝或阻止公司被收购的请求,并规定王冠集团若在30天内不能向股东提交更好选择,必须将深蓝的出价上报给股东大会,”屏幕中的女主播顿了顿,“市场普遍认为深蓝收购势在必得,王冠股价一路暴涨,截止目前时间,悉尼交易所相关股票上涨了10个点,专家预计明早开盘时王冠的股价会涨到45圆。”
办公室内亮着灯,薄兮礼貌性敲了敲敞开的房门。
尹铎气定神闲地摊在座椅上,正仰着脖子看电视屏幕。
王冠只需要他帮忙拖延时间,可他却帮朱砂为王冠启动了定时器。
否则这一桩大收购案可以拖上个一年半载,深蓝融了多少钱,就把多少钱砸进去,直到顾偕和朱砂都被拽进泥潭里。
薄兮安静地站了几秒钟,终于没忍住出声说道:“老大!”
“嗯?”
尹铎抬起头。
他面容虽然疲惫,但状态明显调整好了。眉梢眼尾略微上挑,嘴角若有似无地含着笑意,又变回了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玉面俏判官,甚至眼底的光亮闪得薄兮一愣。
灯光柔和昏暗,两个人一站一坐对视着。大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声音不断从走廊深处传来,房间内正播放着听证会的片段,只听朱砂说道:
“在所有人恨不得把成桥拆骨割肉的时候,我收购了成桥,倒不是因为我善良、热心、乐于助人,我是个商人,出手是因为我发现成桥的建了一半的铁路网是一个赚钱的机会……”
尹铎关了举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他挑眉问道:“什么事?”
薄兮猝然移开视线,沉着脸严肃说道:“检察长刚刚打电话来催少年犯的案子了,她说明天早上十点要见您。”
“知道了,这个案子交给我,从现在开始所有刑事案都往后推,去把能和解的案子都列个单子,按照赔偿金往下捋,哪个贵先打哪个,”尹铎起身,走到房间角落里,取下风衣外套,“不能再这么穷下去了,等年后拨款,顾偕和朱砂早就逃到西伯利亚了。”
薄兮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赞同,但也没有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