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正好你在这儿!”

一个身形高大的侍应生背对着他们在倒香槟,闻声转身回头。

最后一缕天光越过海面,穿过忍冬树的层层绿叶,投射下淡泊的光,映照出侍应生侧脸上利落的轮廓线。颧骨和眼角的瘀青伤痕,给这张冷漠森然的脸增添了一丝不羁放荡的意味。

顾偕举步走过去,黑亮的皮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清晰声响,邵俊抬头平静地迎上顾偕的目光。柏素素站在两人中间,这个角度让她眼中映出了他们无比相似的侧脸。这时,恰好一阵疾风骤起,春日傍晚凉风飕飕,顾偕的身体一寸寸冷下去。

“顾偕,是不是很像?”柏素素笑意盈盈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这位是邵俊,这是我先生顾偕。”

“顾先生,您好。”邵俊淡淡地说。

“邵俊在纽大读书,假日就在栗壳服务打工。他确定父母都是亲生父母,看来不能是你失散在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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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龙城。

傍晚时分,晚餐还未开始,下午茶的时间已经过了,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寥寥无人,只有一两个侍应生候在一旁。

“您知道的,夏普指数衡量的是基金的历史表现,谁也不能保证过去赚钱未来就会一直赚钱,”朱砂淡然微笑,态度不卑不亢,“从深蓝成立至今,一直跑得比标普指数快……”

手机乎震,朱砂瞟了一眼,按下了静音键,歉意地笑了笑,还没开口说话,手机又一次振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