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其实不过是要我的认可而已。现在我承认,你才是最像我的那个儿子。”

顾偕愣在原地,神情如遭雷击。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走近,教堂另一侧的门板倏然被推开。

“顾先生?您找我?”

顾偕僵硬地转过身,脸色煞白,似乎连眼珠微微发颤。

朱砂站在几步之外,头上是圣母怜子的雕像。年轻的圣母怀里抱着惨遭钉死的基督,面容哀痛而悲怆。

……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父亲的认可?

“顾先生?”朱砂眼底满布了疑惑。

教堂外的引擎声越来越近,窗外日光灼如白焰,直升机尾部在蔚蓝天空划出一道白线。不远处的草地上,宾客两三攀谈,唱诗班的孩子们围着手风琴嬉笑玩闹。

……他在求父亲的认可?

……他要认可?

顾偕面部线条绷得冷硬,仔细看能发现他正咬紧了齿关。他蓦然一伸手,一把抓住朱砂的手腕,手指落在纤白的手腕上印下深红色。

朱砂吃痛拧起眉心,但也任由他抓着,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站得很近,顾偕略显狰狞的脸倒映在朱砂眼底。

时间被拉得无限延长,一簇光缓慢挪动,在顾偕脸上投下一道的竖光,只见他瞳孔一寸寸缩紧,直至压成了一线,狠戾与凶残一闪而过。

紧接着他粗鲁地拉住朱砂的胳膊,强行将她拖拽前行,穿过一排排长椅,然后“砰”地踹开了忏悔室。

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

这是他的女人。

……

“他可是姓顾的小王子。”

“就是就是,操他妈还比操别人妈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