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法院电梯隔三差五就抽风,现代电梯的防坠落装置在玄学面前不堪一击,毕竟只有玄学才能打败玄学,”尹铎阴森森笑道,“每一个被困在电梯里的人都说,听见一个男人撕心裂肺喊‘救命’的声音。”
朱砂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看样子她宁愿和鬼困在电梯里,也不想和他一起。
尹检察官仗着脸长得好,估计这辈子都没怎么碰过壁。也可能因为今天庭审的结果让他有点飘,把朱砂的闷不吭声当成了“爱的鼓励”,对着朱砂那满身“你再逼逼一句,老娘就帮你当鬼”的气场,还能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幸好你没有幽闭恐惧症,不然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我还得抱着哭到崩溃的你一通安慰,安慰来安慰去就容易安慰出感情,庭审还没结束呢,影响多不好。”
朱砂闭了闭眼,前半生的情绪管理之力都用在此刻才没破口骂娘。
照常理来说三月初正是倒春寒的时候,今年是个暖冬,封闭空间内待了几分钟气温便升起来了。尹铎不提幽闭恐惧症还好,他一说完,也不知道是否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朱砂只感觉浑身发热,胸口渐渐闷得喘不上气来。
她余光悄悄一瞥,只见尹铎似乎也察觉到了升高的温度,正往下拽着领带。尹铎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松衣领的动作难免让人联想到其他时刻单手撑着床板,另一只手拆开领带结,眉眼唇角含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身下的人。
朱砂喉咙微动。
尹铎松开了领带又解开了胸前的几粒扣子,挺括的衬衫衣领随意翻着,他的侧脸轮廓清晰,脖颈与锁骨的线条修长又锋利,几道暧昧旖旎的红印在衬衫后若隐若现。
温度一点一点攀高,一滴汗珠从额角滑过侧脸再啪嗒落到锁骨上,引发一阵微妙的刺痒,黑暗剥夺了视觉便放大了感官触觉,那瞬间全身皮肤骤然发热,虚空中电流从锁骨向上蔓延,麻酥酥地萦绕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连鼻息都变得滚烫。
“你不热吗?”尹铎蓦然问。
朱砂没回答。
“我看着你都感觉热,外衣脱了吧,我们指不定要在这儿共患难多久呢,”尹铎背靠着电梯墙壁,抱怨道,“这特喵的还不得烤成肉干啊”
“最多十分钟。”朱砂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副心静自然凉的平静模样,其实穿着风衣外套,背部衬衣早已被汗水浸湿。
“哟?朱小姐这么有自信?”
“我后面还有一堆会要开。”
“哦对,地球离了朱小姐就转不了,”尹铎低头看手表,“来,那我们拭目以待,十分钟后,没有人发现您失踪了,你就输了。”
·
半小时后……
“时光易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尹铎哼着小曲儿,背靠在电梯侧壁上,笑盈盈地望着朱砂,浑身上下散发着想让人痛揍一顿的气场。他衬衫的扣子解开到了三个,领带也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优雅的法式领被他搞成了古巴领,胸口呈“V”字型敞开暴露出结实的胸肌。
毫无疑问,胸肌上也布满了吻痕和抓痕,那激烈程度不由让朱砂怀疑,他昨晚是和一只猩猩睡的吗?而且……吻痕倒是能理解,这个抓痕是怎么抓到胸肌上去的呢?难道是后入式?姑娘站在他身后袭胸?
……有空去丝绒会馆做个实验吧,朱砂想。
“穿着高跟鞋不累吗?”尹铎忽然问,“你要不要坐一会儿?”
“不用。”
高跟鞋是威尼斯商人为了防止他出差时妻子外出见情人的发明,本质就是限制出行,漂亮的高跟鞋只能穿在不用走路的场合,而今更加反人类的套餐应时而生上城区非常流行为足部打神经阻滞麻醉针。脚没有感觉,就可以穿着优雅漂亮的高跟鞋随意走了。
她是个以卖弄风情为职业的情人,让雇主赏心悦目是她的任务,所以得时刻保持漂亮性感。平时上班很少走路,穿高跟鞋也不会很疼,今天庭审虽然也是坐着,但她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