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一下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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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胆小懦弱但有同情心,我刚用三十天环游欧洲的大奖把她那个调酒师男朋友支走了,“朱砂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听说今晚她又闹了一场,现是她脆弱的时候,你正好乘虚而入。”

“为什么是我?”邵俊没戴呼吸面罩,声音依然微不可闻。

“因为你活儿好行吗?这种守旧古板的姑娘认死理,和人上了床就恨不得把心都抛出去,多睡几个也就看得开了。”朱砂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怎么?你不乐意?这可比你去纽大念新闻系简单多了。”

邵俊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走廊灯光穿过狭窄的门缝洒进来,门外护士推着药品走过的声音近了又远。

朱砂走到窗前:“楼下那辆哈雷是你的定金,用它来演好你离家出走的破落公子,事成之后,五百万现金和一个你绝对想要的礼物,我双手奉上。”

“你不怕我害你吗?”邵俊虚弱地眨了眨眼,“我是别人送到你身边的奸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希望你是个专业的奸细。”朱砂转过头,缓缓微笑,瞳底闪着坚定的微光。

病房里安静良久,医疗仪器闪着的红光在墙壁上投下影子。

沉默了很久后,邵俊开口说道:

“我家里床下贴着一个文件袋,里面有我在和那个人见面地点附近的监控照片。还有他的车牌号,虽然可能是套牌,但是反光镜里有一张照片是清晰的……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吧,钥匙在我裤子里。”

“要下雨了啊,”朱望着窗外出神,低声呢喃,“风暴雨中登场,越来越有戏剧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