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顾偕半垂着头,手肘撑住桌面,下巴搭在交叉的手背上,额前碎发遮住了他那双森寒的眼睛,周身释放的冰冷寒气依然让在场每一个人感到窒息。
鹿微微把手机藏在桌子底下,身体不动,眼睛往下瞟,在手机上输入:Boss要炸。
张霖回复道:淡定,一战二战之间还隔了十七年呢。
“不等了,开始吧。”顾偕抱着双臂往座椅里一靠,冷厉的目光扫过圆桌后的一张张脸庞,“农业部先说。”
每周例会第一次在首席投资官缺席的情况进行。
烈日下,朱砂反手甩上车门,右手遮在额前,眯起眼冲路边五星级酒店的门童一招手。门童对上她的视线,穿过马路上的车辆,大步跑过来。
“小姐,有什么能……”
朱砂从钱夹里抽出几张整钞,和钥匙一起赛到门童手里:“把车随便停到哪儿,一会儿会有人联系你取车。”旋即头也不回地穿过堵成停车场的马路,消失在街头转角,徒留门童一脸疑惑地望着车钥匙和绿色钞票。
寸土寸金的金融街上几乎没有绿化带和行道树,放眼望去钢筋水泥在日光中散发着冷白青光。朱砂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踩着高跟鞋行色匆匆。
前方道路尽头,一群乌央乌央的路人把拐角处围得水泄不通。
“借过!”朱砂侧身从人群中挤过去,“借过!请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