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最近三个月有没有共同十五天的空档期。如果没有,在一个月内安排一下。”
黄秘书一点头,转过往外走,同时似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仿佛刚才没说出口的不是请求福利,而是主动请缨去最乱战场。她右手在胸口握成拳头,平复着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
没关系!
等顾先生见完简博士!
我加油!我可以!
玻璃门一关,房间内只剩顾偕一个人。他仰头靠进座椅,双手交叠在胸口,似乎有一股暖暖痒痒的气流充盈着胸膛。
他方才从食堂追着朱砂出去,遠遠望见尹铎又上门踢馆,他沿着墙根儿走到附近时,只听见了朱砂说她甘愿作的忠犬。
这半个多月来的忿恨、嫉妒和担忧统统挤出来,只剩下无法定义的愉悦感,快要从心脏里满溢出来。
今晚不适合喝威士忌,应该叫米其林的大厨上门做一顿烛光晚餐,再小酌两杯红酒。
顾偕略微勾起嘴角,勾起手指敲了敲桌沿。
然后他就可以和朱砂为爱鼓掌了。
“顾先生,简博士到了。”
黄秘书的声音忽然从内线电话里传出来,顾偕睁眼,起身端坐好,那张苍白的脸刹那间恢复成冷峻森然的模样,但眉眼间依稀笼罩着愉悦神色。
办公室门再次打开,顾偕抬起头,视线触及来人时,瞳孔略微压紧了。
简行康,S大著名的科学怪人,所申请的专利共计五百七十三件,无一通过审核,却依然年年拿着全世界各地论坛、基金会孝敬给他老子的巨额“研究经费”。科学怪人本怪活成了一个笑话,但疯狂科学理论却让学术界没有一个人敢笑话他。
领先世界一步是天才,领先世界一百步是疯子。
百年之后他能不能成为超越时间的天才谁都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不论莫扎特还是特斯拉都会羡慕他有个好爹。
走进来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皮鞋擦得锃亮,一身裁剪合身深灰色西装,短发清清爽爽地贴着头皮。
没有握手,没有寒暄,简行康当即拉开椅子坐下,手肘搭在两侧椅子扶手上,衬衣之下的小臂肌肉线条筋瘦而流畅。
不论气质还是相貌,这个男人都像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与设想中那个踩着拖鞋,长发油腻的怪物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