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我的指尖抽动,神色微变,一时之间,很难描述出心间泼洒如乱麻的五味杂陈。

脑海中又响起扶贺方才恼恨讥笑的那声“这会儿觉得不刺激了?”,恍惚中又对所谓“乱//伦”多了几分实感。

我张了张口。

赵绯以为是我想收回手,乖乖地收颌,慢慢坐起身,把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是我太逼迫你了么?”

避开和他的目光交流,我省了遮掩神色的力气,言语和缓宽慰:“真没事,扶贺就是那个性子,他谁都看不惯,之前连宗主都私底下阴阳怪气过,弄得我一点声都不敢吱。”

赵绯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仿佛真看见了一个诚惶诚恐唯唯诺诺怯怯不敢说话的白露,顿时忍俊不禁。

他软声:“那你不要赶我走。”

我:“床有点脏了,你睡着不习惯吧。”

赵绯:“我帮你清洗。”

我:“你身上湿哒哒的……”

赵绯打断我:“我可以烘干。”

我闭嘴了。

3.

赵绯真的抱着我的床单和被子去了河边,我撑开床边的窗户,手放在窗台上,远远地望着赵绯的背影。

被撕//扯褴褛的衣袍露出窄腰和精致的蝴蝶骨,他弯下腰时肉质的腿//根若/隐/若/现,在河边跪下来极其青涩地浸透。

很好,不出所料,棉被废了。

赵绯显然没有洗过什么东西,法衣一般都有自清洁的铭文,而且以他的财力,也不需要换洗衣物。

我随便他了,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大方地想着,然后把他散落在床脚和地板上的那些珠子挨个捡起来,上蹿下跳地从每一个角落里面扣出米珠。

一个都不会放过!

4.

结果还是让赵绯留宿了。

5.

我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不仅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梦境里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越走进越清晰,到最后看见的是一双清秀漂亮、骨节秀美的手。

“好呀。”

嗓音含笑温吞如清泉石上,视线里的那双手摊开掌心,露出了上面的纹路:“请看看我的手相吧。”

――他是我的金丝雀,自愿囚禁在围墙之内的禁脔,我年幼懵懂时喜欢的第一个人。

他是丰桃张氏献给我的奴宠,无名无姓,我依然像幼时那样唤他公子。

我哪里会看什么手相,笑眯眯地摸摸他那双柔荑,装模作样道:“诶呀,公子长命百岁呢!”

他不语,对着我眉目温柔,牵起唇角做出几分应有的喜悦,唇瓣微颤,音量极轻:“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梦境破碎。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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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角被冷汗打湿,在意识到身边有不熟悉的气息时,第一反应便是凝出水刀刺向身边。

水刃距赵绯的脖颈只有一寸,而偏偏就是那一寸,将其蒸发至虚无。

见赵绯已然睁开琥珀眸,怔怔地看着自己,我冷静下来,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有点不习惯身边有人。”

赵绯眸光闪烁,不知是确认了什么,居然添了些许甜蜜,“嗯”地接受了我的道歉。

我:“我等会儿去一趟问剑峰,你要一起吗?”

“问剑峰?”赵绯重复了一遍,“你要去……见谁?”虽然稳着笑,但是最后两个字明显比前言多了几分戾气。

我无语:“去跟怜真长老道歉。”我停了停,续了一句,“再和罗师姐道谢。”

赵绯慢腾腾地挪了下身子,指尖勾住衣衫,将白布攥在手心里,神色羞赧,软软道:“可以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么?”他低声,“……都被你撕//烂了呢。”

我想到昨天捡的珠子,慷慨地给了赵绯一件放量宽松的圆领袍,他跪坐在我面前,接过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