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元又另外打了一盆干净的水来,萧炎又洗了一遍手,又吩咐喜元喜春也洗净手,然后将药膏慢慢抹在玉致的伤口处。
他似乎没听到玉致刚刚的问话,直到玉致忐忑的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他才像刚想到合适的回复一样,耸了耸肩膀:“不知道。”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更让玉致难受,她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炎也不愿再说这个话题,见喜元手法不太对,便自己动手接过了药膏。
为她涂抹时,手指不可避免的触摸到了她手心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萧炎心中生出一丝异样来,动作不由的滞了一滞。
玉致并未察觉到,倒是喜元看出来了,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萧太医,可是有什么问题?”
萧炎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微微摇了摇头,面上又恢复了慵懒的神态:“没什么。你家姑娘手心冰凉,看来体质偏寒,平日里要多注意饮食,也要尽可能多多做些强身健体的活动,让身子从内里暖起来。”
喜元一一应了下来。
待药膏全部上好后,萧炎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若是有什么问题,月中或月底可直接去太医院找我。”
玉致点点头,目送他背着药箱离开后,才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喜春喜不自胜:“皇上不仅没责罚您,还让萧太医来给您医治,姑娘,您真是福分不浅,皇上待您真是不同。”
喜元也很是高兴:“可不是,听说萧太医为人傲气的很,后宫中没有几人能请得动他,瞧瞧今日对您也多好,嘱咐了那么多,还说以后也可以去找他呢。”
喜春眼珠一转,笑道:“您说,是不是因为您跟萧太医朋友长的像的缘故?若真是这样,可就算是托了他那位朋友的福气呢。”
玉致听着她们的话语,看着伤后已被包扎好的伤口,一时心乱如麻。
萧刚出了怀玉宫,就有太监拦住了他的去路:“皇上吩咐,让您给玉致姑娘医治完后去给皇上禀报一声!”
萧炎早料到这一出,便跟着去了皇上所在之处。
一到乾清宫,见殿中只有曹得安侯在那里,索性在玄华开口之前说了个明白:“那不是她。”
玄华手执书卷端坐在屏风前的四方桌前,听到萧炎的话,黑沉沉的目光扫过去:“朕比你清楚。”
萧炎不羁惯了,没有外人时,在皇帝面前也并没有收敛多少,当下就轻笑一声:“既然如此,还专门让我过去看什么?”
他不过是太医院的一个挂名太医,平常多半依然是在青云院做事,又因为年纪并不大,鲜少给后宫中的姑娘贵人看病。
这一点皇帝自然知道,可今天却点名让他过去看。
他本想拒绝,可想到皇帝的嗜好,心里倒有了好奇。
能让皇帝刻意吩咐自己去亲自看的人,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子,或者又有哪一点吸引了他?
直到看到玉致,惊讶过后,也慢慢明白了皇帝的意图。
玄华神色未变,目中却是一片阴郁:“朕是比你清楚,但你如此笃定的理由是什么?”
萧炎既已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格外再费什么精力兜圈子:“一则年纪不对,二则细看之下,两人的容貌还是有区别,皇上对我这番鉴定可还满意?”
这些小细节,皇帝只怕早就一清二楚,但因为太过相像的容貌,心下肯定存了疑惑,所以才会让他去看一看,也不过是为了让他证实一番,鉴定一番。
至于这鉴定的结果,皇帝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玄华听得清楚明白,面上却现出些少见的疑惑:“你没发现些别的吗?可曾有什么奇怪之处?”
萧炎心中微微一动,想起玉致手上的冰凉之意,却并没打算告诉他:“没有。她只不过是长的像她而已。”
玄华有些颓然,犹自有些不甘心:“可她给人的感觉太熟悉了。”就好像是她一样。
萧炎不以为意:“你心里希望是他,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