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说谎,他会怎样?他想着她说谎的那个可能原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玉致已接过话头:“玉致不敢。”
玄华冷睨了她一眼,终于一甩袖子,大踏步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玄华没来拥玉宫,没有他的宣召,她也没再去近身侍候。
她并不急,只留意着锦玉的动静,只要玄华不去锦玉那里,那召不召自己也并没多大关系。
玄华的态度她并不敢从表面上下定论,但上次她吓了锦玉一回,等锦玉回过神来,依她的性子,不定会做出些什么来,她防备些总为好。
太后也没回礼佛寺,大抵是上次与玄华之间的不愉让她没法现在离宫,而之后果然玄华与太后之间的关系有些僵。
玄华原本晨昏各一次的请安变成了一日一次,也多半是请安过后便速速离开,连话都不愿多说的样子。
太后心知自己上次说的话触犯了玄华的禁忌,也不好责怪他,又知道他的性子,从小就是不会先低头不会道歉的人。
于是太后想了想,还是得自己大人大量,主动缓和一下关系。
想着宫中冷清已久,便下了令,举办一个简单的皇家家宴,后宫中的主子和姑娘们一起陪太后与玄华吃个饭。
玄华不苟言笑,又对举办宴会这种事不太热衷,除了一些必要的祭祀,节日等活动,宫中鲜少有这样热闹的机会。
而现在太后出面,所有人不管平日是什么心思,倒都是真心实意欢喜。
到了那日,都早早的过来了。
玄华与太后坐在高高的上座,下面一侧依次坐着冬贵人和玉致,一侧坐着红琇,素素和知香。
红琇她们与玉致也是好段时间没见上面,此时再见,都有些高兴。
而冬贵人却明显的不高兴,她似乎憔悴了些,面上再无以前常见的喜色。
因为很久很见到皇上了,今日有了机会可以见皇上,便下足了功夫打扮,真正是花枝招展,只可惜,少了她最具特色的笑容,她的容颜便只能算的上普通,皇上自始至终,不曾注意过她。
玄华偶尔与太后说上两句话,表情比之前稍显柔和,只是不怎么吃菜,只端着酒杯时不时喝上一口。
他似乎对歌舞也不怎么有兴致,偶尔扫上一眼,目光最后也多半会落在玉致身上。
玉致只当没注意到,安静而淡然的吃东西赏歌舞。
冬贵人又急又气,趁殿中的歌舞表演正浓时,狠狠瞪了一眼玉致,低声道:“狐狸精。”
玉致失笑,年纪小果然就是年纪小,她自己受宠的时候便洋洋得意,而别人受宠,便成了狐狸精,对于这样幼稚的言语,玉致不想理会。
冬贵人见她不理会自己,更是生气:“你一定是使了下贱手段才将皇上勾去,你这个下贱的狐狸精。”
玉致哑然,她实在没想到这冬贵人气急败坏之下,竟然能说出这种污言秽语。
她微微皱眉,原本不想计较,可话实在难听,她想了一想,说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使什么手段,我得皇上喜欢,不过是因为她。”
她偏一偏头,冬贵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到了立在太后身侧的女子。
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长相,不由得很是疑惑:“因为她?她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
玉致笑一笑,面上似乎也有些无奈:“宫中的女子都有相像之处,这个你早就知道吧。我也是见到她之后才明白,原来皇上真正中意的是什么样的女子。她的面容我见过,我与她长的最像。”
她点到为止,冬贵人却听明白了,瞪大了眼睛:“你没骗我?”
玉致看着她:“这是一件悲哀的事,我骗你做什么?”
冬贵人盯着锦玉看了一会,轻轻哼了一声。
玉致勾起唇角,她并不想牵扯旁人进来。
可一则冬贵人的话实在难听,二则她并不想在宫中还要应对别的女子,索性将注意力引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