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一袋又一袋的血包,感觉到身体逐渐变冷。
护士忍不住开口:“沈总,再抽就要出人命了。”
沈淮序脸色一顿,盯着病床上脸色发白的黎暮云,出声:“再抽200c c。”
话音刚落,黎暮云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身体冷得发颤,无力挣扎,心中一片死灰。
“小云,等救完思思,我们就结婚。”
沈淮序俯下身,吻落到了黎暮云的额头上,随后便带着所有人离开。
当历宴时赶来推开门冲进来,看见眼前的女人嘴唇煞白,四肢乏力,头发凌乱,奄奄一息的模样。
黎暮云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却突然钻入鼻腔,她想抬手,胳膊却软得像棉花,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她的泪滚烫的落在了他左胸膛里柔 软的心脏。
历宴时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来气:“小云,我来晚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眼前的历宴时眼眶发红,一脸自责。
黎暮云声音很轻带着哀求:“带我回家......”
她用尽全力搂住历宴时的脖子,脑海里回忆起与沈淮序的种种。
堂堂黎氏千金放下尊严,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只为求得负心人的一丝怜悯,可笑,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沈淮序,我要结婚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9
厉宴时辗转了好几家医院,终于找到了和黎暮云匹配的血型。
看着病床上的人儿逐渐恢复血色,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阿云,是我来晚了”他声音发紧,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厉宴时抓着她的手,就这样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黎暮云才缓缓睁眼。
“醒了,感觉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传来,黎暮云偏过头,看见床边趴着的人,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泛着青黑。
看着面容憔悴的厉宴时,她心中充满愧疚,“宴时哥哥,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阿云,你我之间何必这样生分。”
厉宴时和她自幼相识,两家是世交,家中长辈也一直有让他们两个联姻的想法。
厉宴时一直喜欢着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妹妹,可年轻的黎暮云不愿服从家中安排,想出去闯一番自己的事业。
这一去便是十年,自从22岁那年拒绝了厉宴时的告白,二人便很少联系。
“从小到大你永远是最护着我的那个。”黎暮云轻轻牵起厉宴时的手,眼眶湿 润。
可一向了解她的厉宴时清楚,此时的她更多的只是感动和愧疚,想要彻底将那个男人在她心底抹去,还需要时间。
不过,他愿意等,等着她看到自己的那一天。
他紧紧回握着女孩的手,语气坚定道:“那些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宴时哥哥,我现在不想再和他们再有任何牵扯,我只想回家。”女孩疲惫着开口。
那段记忆,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永远无法抹去的苦涩的种子,像是一颗无法拔出的扎在心脏深处的刺。
见状,厉宴时也不再多说,只默默陪着黎暮云:“好,我们回家。”
而另一边,顾思思经过抢救已脱离了生命危险。
沈淮序看她已无大碍,冲出病房查看黎暮云的情况,可他就差把医院翻过来都没能找到她的一点踪迹。
调查了监控才发现,是拍卖会上的那个男人抱走了她。
随即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我上次让你查的那个男人有眉目了吗?”
“沈总,此人是京城厉氏集团的总裁,现和黎氏集团千金有婚约。”
“未婚妻名字查得到吗?”
“还不知道,黎氏集团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那位黎小姐也鲜少参加宴会,好像一直在外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