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闹什么闹,赶紧去给你母亲请郎中去”
博凯这才气哼哼地瞪了荷花一眼,转身出了门。
荷花却也是觉得自己委屈,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祸事就被扣在了自己头上,扭头看看炕上一直抹眼泪的李氏,见她满脸疹子的样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对祝老大道:“大伯,没我啥事儿我先回了,不然我爹娘该担心了。”
祝老大蹲在地上抽烟,头也没抬地挥挥手道:“去吧”
“不许走”李氏又坐起来尖声嚷道,“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活啊……”
荷花充耳不闻,直接迈步出门回了家,到家后翻箱倒柜地找那面脂的药方子。
“你乱翻什么啊”茉莉进屋见荷花在翻炕琴,连带着把她的一边都弄了个翻天覆地的,气得上去抓住她道,“你要找你自己的我不管,可你别乱翻我的啊”
“上回做面脂的方子呢?我记得是你收起来的。”荷花不理她继续翻找。
“我的小祖宗啊”茉莉拿她没办法,只得过来也一起翻找道,“那么久的东西了,谁记得都丢到哪里去了,你自己做出来自己都不敢用,别人自然也都不敢用了,那方子还留着干嘛”
“我不敢用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又不是说那方子不对,反正只要没丢就能找到,你赶紧帮我找就是了,咱们是不敢用,结果有人混不吝的,用上如今出大事儿了,再不找出来我可就要跟着倒霉了”荷花把炕琴和抽屉里的东西都稀里哗啦的扯出来翻找,弄得炕上一片狼藉。
方氏在外面叫了三四次吃饭,见屋里的两个都毫无动静,只得进屋再叫,见两个人正摊了满炕的东西在翻,气道:“你俩这又是作什么呢?不知道吃饭了啊?”
“娘,你还记得上回被二奶奶拿走的面脂吗?”荷花头也不抬地问,“咱家谁都不敢用,结果被二奶奶拿去之后,我还特意跑去告诉她别乱用,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结果如今不知怎么搞的,被大娘用上了,现在起得满脸的疹子,博凯哥找我要那方子给郎中看,我这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呢”
“那面脂?”方氏奇怪地说,“那面脂有什么问题吗?我用着一直挺好啊”
“啊?”荷花闻言猛地回身,差点儿从炕上掉下去,趴在炕沿儿上问:“娘,那面脂你用了?”
“是啊,最近下地那么晒,我每天都擦点儿呢,觉得还不错,就是一出汗有些油腻,但是至少没再被晒得脱皮。”方氏摸摸自己的脸颊道,“咋会起疹子呢?怕不是咱家面脂的缘故吧?”
荷花闻言从炕上跳下来,拉着方氏就往外跑道:“走,跟我去大娘家说个清楚,不然我这回可是背了个莫名其妙的黑锅。”
“荷花,你着什么急啊”茉莉却一把拦着她道,“大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娘去说用了没事,你觉得她会信你?还不是以为咱家串通好了去撇清干系,到头来非但解释不清楚,还得让她对娘也心里存了疙瘩,咱们还是赶紧找到方子,拿去给郎中看过才是正经”
荷花一拍脑门道:“我都给气糊涂了”她这么一抬手,袖子下滑露出手腕,上面几个略有些红肿的指印清晰可见。
方氏见状忙拉住她问:“这是咋弄的?”
“还不是博凯哥,刚才散了戏他就抓着我去他家,他那么大的力气,我又挣脱不开,最后就被掐成这样了……嘶,你别说,刚才没觉得疼,现在你一问才觉得这么疼……”荷花试着转转手腕,“骨头没事只是估计要青紫几天了。”
“你从来都不知道小心。”方氏气冲冲地去拿药酒给荷花揉搓。
正好祝大姐抱着留哥儿进院道:“栓子娘,下午把留哥儿搁你家,我跟枝儿想去趟城里买东西。”
芍药上前接过留哥儿问道:“大娘下午不看戏啊,怎么想起来进城了?”
“都是些吵吵闹闹的武戏,我没兴趣。”祝大姐看见桌上还摆着饭菜都没动过,奇怪地问,“这咋还没吃饭?”
“我也不知道呢,二大娘和茉莉、荷花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