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掀开眼皮望向身侧的宋延,他似乎刚洗过澡,半干的黑发柔软地垂在额前,浑身蒸腾着清爽的沐浴香气。
“嗯,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宋延神情分外温和,与白天判若两人。
周元主动替他拢被子,“下班就回来了。”
“那你该告诉我一声,我也早点回来。”
“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忙完不就回了,何必催呢。”
宋延刹那有些恍惚,似乎眨眼回到两年前,那时他极力掩藏的秘密没有露出马脚,他们之间还没有恩怨,没有伤痕,没有横亘在心的仇恨,她仍是那个准点回家,心里只有他的周元。
他们会一起出去吃饭,会睡前谈心,会约会,会出游…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一切。
那些被糖粉包裹的幸福日子并不像美梦中一戳即破的气泡,而是唾手可得的点滴。
心思转动,宋延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擦她的嘴唇,“可我喜欢你催。”
周元不说话,轻笑,他们贴得很近,呼出的热气与鼻息缠绕,无端端撩起几分旖旎。
宋延不由产生奢望――所以今天一反常态...是她突然释怀了么?他嘴唇微张,问题在舌尖呼之欲出,却在发声一瞬,吞回喉咙――他根本问不出口。
这一刻如此难得,就算她没释怀,就算是梦,他也不想醒来。
周元见他琥珀色的眼珠左右转动,喉结微颤,不由暧昧地笑了笑,“在想什么?”
宋延抬眸凝她,长呼几下,驱走杂念,掌着她的手牵引至胯间,“你猜我在想什么?”
周元隔着布料揉弄半硬性器,拇指若有似无地搔过龟头,无声的室内,宋延的情绪逐渐被撩拨激动,呼吸愈发明显,频率不再与周元相融。冷白的面庞不知何时渗出浅浅绯色,清透眼里蒙上混沌的雾。
听见他抿唇漏出的轻哼,周元不禁轻轻笑了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想操姐姐。”宋延按耐不住,眼尾发红。
他情动时,声音里总带着轻喘,说一字喘一下,又欲又哑,像是给周元特制的药,一下即能勾得她神魂颠倒。
衔住沾了湿气的耳垂,浅浅朝他敏感的耳蜗里呵气,忽然耳膜震动,他听见她悄声说,“那就操,忍什么。”
宋延喉头吞咽一下,即刻撩起她的睡裙。
毫无章法的吮吻从锁骨蔓延到胸乳,他激动得有些失控,还未消去的印子被加深,边缘又种上新的,大片殷红痕迹绽放,像纹在表皮的玫瑰花瓣,深浅不一。
亲吻扩散至小腹,他扯掉遮盖花谷的那层薄布,翻身覆上去,将坚硬推进柔软。
身体被突然劈开的感觉异常强烈,却很熟悉,周元攥着床单失神轻咛,承受着被钉入床垫的深胀感,她略微有些惊讶,以往他并非如此猴急的人,虽然前戏往往不长,但也不至于如饿虎扑食般急躁,可穿来后的两次,他都火急火燎地往里插,似乎再多片刻都等不及。
“姐姐,你感受到了吗?我硬得发疼。”
滚烫的性器被她紧含在穴里,阴茎每抽出一段都寸步难行,滑嫩的媚肉不放它走似的包粘他,水还未聚起来,简单的进出动作令他颈侧绷出青筋。
好难忍,他叹息,上齿不禁深磕嘴皮。
太久违了。
周元逐渐适应,漫出淫液缓和交合处的紧缩,仰头环住他的脖子,探出舌尖追逐他起伏的鼻尖,“你还能….嗯,再硬点…”
媚得他腰眼一麻。
粗壮的肉棍猛烈颤动几下,随即仿佛被注入液氮加速,不可自控地迅猛抽动起来,一下下钻探宫口,撞开一丝小小裂隙。
耻骨随着挺腰摔打,与挤出的粘液碰撞出清亮淫靡的“噗嗤”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
又痛又爽,周元无助地眯起眼,低声呜咽,很快喷出春潮。
他们之间的性爱总是激烈,烈火烹油般的抵死缠绵,一夜两次便能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