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有所作为。
黏黏糊糊地将脸送得更近,舌尖挑开他纤薄的唇,缱绻一会后,她听见自己充满爱意地说,“都要。”
或许是周元说这两个字时态度过分真诚,沉思仁漆黑眼瞳中那团暗火终于熄灭,他被吻得温和许多,性器从子宫撤出,找准她的敏感点慢慢抚慰。
周元感受到他的变化,退开少许,笑眼凝他,又补充到,“好爱你。”
声带振动语音跃出口的那刻,深埋体内的性器大幅度地跳跃几下,似乎茎身盘绕的青筋都涨大些许。
而周元也在同一时间看清自己。
她似乎…
愈发能把控局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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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修)
一周后。
周元今天没去公司,人如打了霜的茄子蔫蔫地躺在床上。自那日从洋房回来后,她就病了一场,思虑过度导致人迟迟顾不上吃药,一拖反而扁桃体发炎,最终发起高烧。
躺了一会儿,实在难受,脑中不断浮现那日在洋房中二人最后的对话。一时头痛欲裂,只得翻起身胡乱从抽屉中取出一盒泰诺,灌水压了两片进嗓子,又重新裹进被中躺下。
生病的滋味并不好受,喉管内仿佛被酸剂灼蚀,又烫又痛,但缩在被子中的身躯愈发冰凉,手脚都一股股冒着寒气。
心里比身体更糟糕,她至今没弄明白,因何惹怒了沉思仁,让他那日做完未曾邀她留宿,甚至说出了暂时不要联系的话。
明明一切看起来都像过关了…可他离开时表露出的淡漠疏离,分明彰示着这段关系在往破碎的泥沼中直坠。
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苦思不出结果,她开始不可抑制地连续哼唧和咳嗽。
“咯吱――”
卧室的门被拧开,宋延迈步进来,手中似乎握了一个耳温枪,具体是不是,周元热气迷蒙的视线看不清。
因为耳温枪探入耳蜗,“嘀”地一响后,屏幕亮出温度――39.8,高烧,足以让她眼前昏花。
“走吧,去医院。”
宋延抿唇盯着显示屏看了一眼,手在空中犹豫两秒,从被角探入去拉她手腕。
“谁让你…咳咳…进来的…”
周元有气无力地挥开他,咳得脸色通红,颇为厌烦地转个身,一点不想搭理。
宋延垂眼坐到床边,伸进她滚烫的颈间,轻轻碰了碰她的腮下,碰到高肿的淋巴结。
“要去医院,不去医院两叁天都好不了。”
“出去。”
周元皱起眉,说话太使劲,肺部发出轰鸣,呼噜噜的震响像冬日罡风中鼓动的窗户纸。
是该去医院了,再拖下去兴许更严重,可如果宋延守在病床前陪她打点滴,她不被烧死,盯着他看也去了半条命。
嫌恶的表情被尽收眼底,胸腔紧接传来闷痛,宋延咽了咽喉咙,冷白的面庞愈发白无血色。
“先去医院,你要问我什么问题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我没什么好问的…咳咳咳…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我说真话,姐姐,你想问什么我都说。”
“别叫我姐姐,恶心。”
“好,你问我…”顿了顿,眼角可见地泛起微红,宋延哑声说,“我都说,去医院吧。”
周元思忖片刻,终于撩开被子坐起来,脸色不豫地起身进了衣帽间。
办公桌边的内线电话忽然响起,胡月推门送饭的脚步一滞,愣怔一下,随即将替沉思仁拿来的中饭放到桌面。
沉思仁拿起电话,瞥她一眼,“谢谢,出去吧。”
胡月有些战兢地看向沉思仁,脚步打弯,朝门外走去。
沉思仁最近对她的态度令她模糊不清,她不清楚是否自己某些方面惹他反感,抑或是他的新鲜感消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