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委实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
晃了晃脑袋,驱走情绪,她拿过手边的苹果汁抿了一口,扭头对客厅里伫着不动的陆宽说,“吃饭吧。”
两日后。
盛耀盯着手机屏幕上余舒发来的微信,长眉拧成一道结。
“你回不了北京了,傅部要把你调去长沙,正处的位子,明年元旦过后就去,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收场。”
搓了搓打理得整齐的头发,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烟雾弥漫视野后,他调出张尤佳的名片,拨了过去。
“嘟――嘟――”
“喂?”
“傅部要把我调去长沙?”
张尤佳听出盛耀口气中的兴师问罪,佯作诧异道,“啊?我不知道啊。”
鼻尖释出一个短促的气音,盛耀冷笑,“张尤佳真有你的。”
张尤佳见装不下去,只得供出实情,“这还真不能怪我,沉思仁在老傅生日上看见我戴你送的项链了,他说破了我也自身难保。”
瞥了眼没有关严的楼道口,盛耀过去将门带上,“他怎么说的?”
“他…”张尤佳顿了顿,发觉有些记不清原话,遂说,“我不记得了,反正意思就是我的项链是你送的。”
掐着烟的指节紧了紧,盛耀问,”你知道这是明升暗降吧?“
张尤佳噎住,而后惭愧道,”我知道,但正处也不…”
盛耀哼了一声打断,“不什么?不差吗?离权利中心越来越远,难道是好事?”
张尤佳讷讷道,“那…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盛耀猛嘬一口烟,“没有,你把我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张尤佳听出端倪,困惑道,“计划?难道你送我和周元同款项链是有计划的?”
盛耀未曾料到她此刻竟然还有心思管闲事,磨了磨牙道,“你能不能克制你的好奇心?你还想把这件事推到什么地步?”
他的声音仿佛从嗓子眼里挤出,沙哑而凌厉,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怒气。
张尤佳脸色沉下来,勉力维持平静道,“可以,你有需要再跟我说吧,这件事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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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了
叁天后。
周元望着会议长桌对面等待回复的投资经理,笑着屈指敲了敲面前的合同。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既然沉总过目了,我也就没有异议,等会我会让财务把款项打过去。”
投资经理自从前天接到沉思仁的电话让他重新盯乐读并出面替乐读与艾斯签对赌后,一连几天都在犯嘀咕。
要说沉思仁一向在决策上说一不二,但凡放弃的公司,甚少能重新入他的眼,他的判断素来走眼率不高,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只不过那些凤毛菱角的漏网之鱼一般都会震惊业界的骇人表现。
而乐读根本不具备此要素,却在仅仅一个月内又重回他的视野焦点中,属实怪异。
这让他愈发琢磨不透沉思仁的意向。
长吁一口,投资经理站起来,分外客气地谄笑道,“嗯,可以,那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周元微微颔首,正想起身送他,却见放在桌角的白色手机闪烁起来。
“喂?”
瞧见投资经理有眼色地带上会议室的门后,周元立即接通电话。
“对赌终止吧。”
“为什么?”
周元有些诧异,沉思仁素来不会如此毫无过渡地开启对话。
沉思仁略显惋惜第说,“今天刚收到的消息,国家要整顿教培行业,消息很快会发布,艾斯没有前途了。”
周元听见,霎时膝盖一软跌回座椅内,“教培整顿,那国际学校…”
“国际学校没事,但艾斯肯定是要不了了。”
“那就好。”
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回落,周元抬手敲了敲发胀的头。
沉思仁端起桌面茶杯,小啜一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