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刺激不假,但并非快感。
而是纯粹的折磨。
紧了紧齿关,盛耀暗恨自己低估了她无师自通的能力。使过的手段被升级后交还回来,滋味委实不好受。
挑起眼帘瞥他一眼,周元抓过被单上散落的蓝莓,含了一颗入嘴。非要将她留下,自然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她闷笑一声,而后毫无征兆地,舌尖顶住那粒小果子,随着水液一齐朝马眼里塞。
“嘶…你别…”
痛,直抨脑干的刺痛,盛耀无法自控地抽气出声,脸色由此转白。活了二十八年,还是头一遭如砧板鱼肉一般为人亵玩。
感受到他腰腹挣扎后撤,周元的膝盖登时一扣,锁住去路。
舌尖爆开果浆,涌来丝缕甜味,狭小的细缝里容不下圆物,蓝莓碎成几瓣,周元浑不在意,自顾自加着力道,其中一粒碎屑被舌尖顶进,卡入身体中最为脆弱的口径。
”操!”
异物感与烧灼感令人抓狂,计划霎那间俱被抛诸脑后。盛耀仿佛一条脱水濒死的鱼,奋力一滚,将性器从她口中抢救出来。
“嘭――”
紧挂的绳结被他粗暴扯下,绒面裹实木的床头由此歪扭。盛耀翻到床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半个音节都发不出。
周元闲闲地咽下混合液体,不紧不慢地俯身过去,撑手悬至他身侧,“怎么?玩不起?”
平复少许,盛耀忽地翻身将其压住,由上自下地审视她,眸光黯浊,“玩?你想把我弄死吧?”
扬手碰了碰兀自坚挺的粗涨,惹来惯性回弹,周元轻佻勾唇,“你看它不是挺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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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劲
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性器确实未因受虐露出半点颓势,仍旧高耸着,精神百倍。
鼻尖发出一声短促气音,盛耀无言以对,翻身滚回另一侧床面,双手外拧,试图将手腕挣脱出来。
然而绳结却随着他的挣扎,肉眼可见地越缚越紧。深吸一口气,他气闷躺下,冲一旁悠哉睨他的周元抬起手,“你学过怎么打结?”
周元哼笑两声,食指点了点他手腕上的红痕,“以前觉得好玩特意学的。”
长眉深蹙,瑰色嘟唇磨蹭几下,盛耀正想说话,却被她一手握住,指尖拢着鼓涨揉捻。
脆弱被掌握,手腕生疼,眼下能动的只有两条腿,处境可谓被动至极。
以至他只得耐着性子,温声与她交涉,“能先给我解开吗?”
周元似是没有听见,拇指上游,拨开马眼,指甲尖轻轻刮蹭吐着粘液的小孔,力道不重,正好将感受控制在爽与痛的边缘。
不曾见光的嫩肉被翻开,小沟里红滟滟的,烁着水光,嵌进内里的蓝莓碎瓣随拨弄若隐若现,经他呼吸时的起伏渐渐朝深处坠去。
那画面真是…好不可怜。
闷气凝噎胸口,盛耀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即便是会所里的鸭子也不一定会被玩弄得如斯惨烈。
磕下眼皮遮掩不豫,他再度出声,“放开行吗?”
“不要。”
“就放…嘶…”
似是不小心失了力道,原本轻缓搔动的指甲尖忽地深抠。
撕扯头皮的剧痛令盛耀面无血色,嘴边漏出一串痛哼,颈下深埋的青筋陡然绷露,他的眼前被黑暗覆盖,而后视网膜内布满纷杂雪花,冷汗顺着脊柱哗哗下淌,干燥的睡袍很快沁出潮气。
望着他腰腹间因疼痛而蜷起的肌肉,周元略显残忍地舔了舔嘴唇。
方才她确无半点性致,如今倒是被他此般情状勾起几分着迷。这种破碎的美感,于他浓墨重彩的气质中显得突兀,却莫名迷人。
“我不小心的,你没事吧。”
道歉也不知是给他,而或是给她嘴边蹭着的那根。
盛耀抿了下唇,强自按耐上窜的怒意,他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若非对她另有所图,此刻床板兴许都被他捶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