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会这么纵着你?”
眯起眼,沉思仁回身睨她,漆黑的眸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
周元见了,微微发怔,只觉他话里有话。
而他接下来的行为确实也证实了这一猜想,他毫无征兆地靠近,擒住周元的下巴,唇舌侵略性地探入,而后擢取她口中的全部空气。
这个吻有别于调情式的细舔慢磨,略有些疼,带着浓重惩罚意味,然而却莫名透着几分压制不住的缱绻。
情绪杂糅,如他方才的眼神,叫人捉摸不透。
他没有闭眼,周元也没有。
两双眼睛近距离地对视,不时失焦,却没有人移开目光。如同对峙,却又似深究,深究着对方到底有几分真心。
直至感受到周元鼻息不继,沉思仁才放开她,淡淡道,“周元,你不要让我觉得有些事做的不值得。”
供氧不足的脑部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周元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有些茫然,直至喘了半晌后,才明晰这是句警告。
脸色逐渐僵硬,想到跟盛耀约好下周去探视周昌业,垂眼盯着脚尖嗯了一声,后又讷讷补充道,“不会。”
她不得不自我欺骗――最后一次,只要见了周昌业之后就断了和盛耀的往来。
可真的能断吗?她尚且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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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的不行
“既然你联系过刘珈洛,那你多少应该知道盛耀姐姐的事了?”
沉思仁抬手,又沏了一杯茶,目光落在色泽浑厚的茶汤中,问的似乎很是不经意。
周元尚在深思,并未设防,下意识应了一声。
沉思仁将茶杯递到周元手中,淡淡问,“见过余芷吧?”
周元回神,蓦地抬头看他,警觉搪塞道,“…当年她和刘珈洛在一起的时候…见过。”
“知道她死了吗?”
“啊?为什么?”
错开与沉思仁的对视,周元垂眸抿茶,等待他将谜团的面纱揭开。
谁知沉思仁不按条理出牌,不动声色打量她片刻后,纤薄的唇角微勾,“哦,不知道那就算了。”
一口气噎在嗓子眼,抬起头即看到沉思仁眼角的绵延笑意。
顶了顶齿槽,周元无奈,只得自己重启话题,“你说呀。”
展臂将人揽到怀中抱着,下巴搁在她头顶,沉思仁缓缓道来,”余芷早年吃了一些药,对精神有影响,后来出了刘珈洛的事,精神状况就更糟糕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害了刘珈洛。而刘珈洛呢,在她死前一直没有跟她断联系,也让她误以为两人之间还有希望。”
沉思仁下巴太尖,抵在头上微有些疼,周元抻了抻脖子,从怀抱中探出头,“后来呢?”
“她刻意接触了我姨妈以前的一个情人,在他嘴里挖出一些关于她父亲的陈年往事,以为拿到可以扳倒我姨妈的证据后,就去美国找了刘珈洛。”
沉思仁的叙述轻描淡写,然而周元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是要以何种方式撬开一个年岁足以作余芷父亲的人之口,令他愿意说出当年秘辛,其中需要付出的沉重代价不言自明。
一阵寒意从脊背后腾起,周元攥住沉思仁的胳膊,打了个寒噤,“那你姨妈当时没有阻止过她吗?”
察觉她的恐惧,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沉思仁说,“我姨妈这个人…醉心权利,对家庭不太上心…也可以说毫不在意,直到余芷到美国打电话威胁她,说手头有证据能让她失去一切,她才意识到女儿已经泥足深陷了,但没过两天余芷就被杀了。”
周元听完,木然地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只言片语。
沉思仁碰了碰她血色尽失的颊面,“害怕了?”
”有点。”周元愣愣地颔首,而后忽然又感到纳罕,“那你们没有想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