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土地要批下来了?”
“应该是....这几天。”
周元皱眉,琢磨这人的行事风格怎么感觉像她上级领导似的,上来就通知行程,询问工作进度。
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阵皮鞋脚步声后,他再次开口,声调缓和许多,“我在巴黎,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
周元说的是实话,她都还不知道对方什么模样,什么背景就贸然提要求,怎么看都不妥。
“那行,我看着给你带吧,替我问沉思仁好。”
问沉思仁好?
难不成沉思仁和盛耀跟她的关系是叁者默认的?
一连串的问号萦绕心头,再想问那头已经挂断,只有机械冰冷的嘟嘟嘟余留耳畔。
沉思仁抽完一支烟从门外进来,靠在墙边抄手看她,“打完了?”
“嗯,是盛耀。”
周元脑瓜飞速运转,当下有了计较,打算从沉思仁口中探知一二。
沉思仁点了点头,随口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一,他还让我问你好。”
“执照的事有说法了吗?”
“他说周二回来约史厅长吃饭。”
“那这件事多办是成了,这小子办事还算是靠谱。”
周元眼珠子一转,“为什么这么说?”
“他妈的关系还在,虽然现在去北京了,但余威足够。”
“哦,这样。”周元想了想,又说,“他跟你...?”
沉思仁笑着走过来拍她的头,“你这脑袋是鱼吗?说过总忘,不是说过他是我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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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留言好吗,冷清得不知道该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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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微光丝丝透入室内,天未大亮,灰蓝色的雾中还挂着未落的月亮。
沉思仁已经开始穿戴,周元迷迷糊糊地支起身看了眼时间,此刻不过五点半左右。
“这么早?”脑子在放空,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跌回绵软的枕头中。
沉思仁一边打着领带一边看她,“嗯,要回去吃早餐,吵醒你了?”
“没有。”
穿戴整齐,沉思仁走到床边,掌心抚过她被凌乱发丝覆盖的额际,来回摩挲两下,又俯身凑近去,略带微凉的唇从眉间缓缓勾勒至下巴。
按照他的原定计划本该昨晚深夜就回去,但想到之后一周都没空见她,不由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忍不住将人留下,厮磨到了叁点。
这个决定令他只能小憩一会儿,匆忙赶在张斯佳起床前回家。
“再睡会,晚点小郑来接你回去。”
沉思仁拧开卧室的门,迈出门框的步子不舍地退回半寸,扭头又往床上看了一眼。ǐ⋎ūsℎūωū.??ⓟ(iyushuwu.vip)
周元扯过被子蒙住头顶,梦呓似的应了句,“好。”
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元从床上猛地坐起,空洞地望向窗外,虽然还困得眼皮耷拉,但睡意早已了无影踪。
她还没习惯这种体验,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边人却已离开。
心脏不可抑制地感到空荡,仿佛破开一个洞,嗖嗖往里漏风。
被抛下的感觉,似乎多少有些孤独。
历经一夜温存,或多或少加剧心里对他的依恋。
她想,过夜很难不被女性赋予特殊意义,放在婚外情中更甚,可或许在男性眼中什么都不是,不过是释放后倦怠得需要休息罢了。
周元自我厌弃地撇撇嘴,伸手往床头柜上摸烟盒,抽出一支Caster点燃,大口吸入尼古丁以戒断沉思仁在她心中种下的贪念火苗。
保持清醒,她严肃地将这句话在心中默念了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