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热得迷迷糊糊睡过去,朦胧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扫过他的脸颊和唇瓣,又在他将醒不醒时像捉摸不透的鬼魅般迅速远离。

他想起去年偶然撞见同窗们课后聚在一起嬉笑,好奇地围过去,听得拉长的一句“粉香汗湿瑶琴转,春逗酥融绵雨膏”,纵是才疏学浅的孟渔也能听出那不是什么好诗,可双腿却挪不动道,将下一句也听了个真真切切。

“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不知谁往他手里塞了张画,挤眉弄眼地跟他说是好东西。

孟渔打开来瞧,只见纸上画着两个交缠的小人,姿态亲密无间,羞刹不知风月的少年人。

他慌慌张张把画还给同窗,转过身却猛地见到傅至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从头到脚噌的一下滚烫,好半天都没敢跟傅至景说话。

当夜回去,孟渔发了一场梦,画中的小人动了起来,他懵懵懂懂走近了瞧却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而在这个闷热的午后,他躺在傅至景的榻上,又入了同样的梦境。

近睹分明似俨然,远观自在若飞仙。

画中人挣扎着生出了骨肉,长出了一张俊挺的脸,缓缓抬眼戏谑般地望着他,薄薄的唇吐出含着热意的两个字,轻而易举地拆穿他彰明较著的心。

是傅至景在唤他,“孟渔。”

“九殿下,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