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害怕地张了张嘴,却不敢咬第二下。

傅至景倏地想,也许记不起从前的事情对孟渔而言反倒是一种幸运。

无论如何,他如今撑起的伞足够为孟渔遮天蔽月,叫孟渔安安乐乐、快快活活地成为衡国除了帝王之外最为尊贵的存在。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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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卯时傅至景就睁开了眼,近乎慌乱地摸身侧的躯体,如愿摸得一手温热,空洞洞的心像是被一汪泉水给填满。

檐外蒙蒙亮,今日虽不必早朝,但往常这时他会唤来福广,梳洗过后前往光庆殿批阅奏章,通常要到夜幕才会回来。

他唯恐孟渔化成一缕烟雾在他眼前消散,醒了之后就一瞬不动地盯着睡得香甜的面庞。

孟渔侧着身,脸颊被柔软的枕头挤压得微微变形,润泽的唇瓣舒适地抿着,满头的秀发披在脑后,有些许落在尖巧的下颌处,傅至景伸手将这些散发拢到耳后,动作很轻盈,孟渔毫无察觉。

阔别五年的人就在眼前,面容一如记忆里的秀气,纵然没有傅至景,他也过得很好。

他本来就是极好的人,值得被所有人善待,只不过从前被迫卷入风云诡谲里,才总是时不时的愁眉不展。

傅至景这才想起,从再见孟渔的那一刻至此,孟渔都还未对他笑过明明在成婚时笑得那么高兴,孟渔是真的喜欢林明环吗?

想起这桩被他搅乱了的婚事,他不禁抿住唇角,纵然烧了婚契,官府里却有过记载,孟渔曾经是旁人的妻子,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也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是他利用雷霆手段强势地拆散了这对你情我愿的鸳鸯。

傅至景不大高兴地拿指腹摁了摁孟渔柔软的唇瓣,后者刹时不舒服地咕哝了声,更是三两下翻过身,只留给他一道单薄的背脊,中间留下半臂的距离。

等到孟渔睡醒已是天光大亮,莫名地被傅至景禁锢在怀中。

傅至景根本就没再入眠,孟渔一动他就清醒了,扬声唤福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