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一早前来觐见。

他也听闻了新帝在民间带回了个男子的事,难不成与这有关?

福广一到,他多问了句,“陛下把人带到光庆殿了?”

方才他在偏殿听到了些声响,不止新帝一人。

福广不敢多说,诶的一声,将人迎进内殿,顺手把门给关了。

在殿中伺候的内监都被打发到外头,福广耳提面命,“把嘴巴都闭紧了,要是传出去一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的是孟渔坐在龙椅上的事。

小内监们皆是严格筛选才到殿才当差的,平日把自己当作耳聋眼瞎的物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纷纷应和,“多谢福广公公提点。”

一层又一层的殿门隔绝了里头的谈话,殿外亦静得只有微弱的夏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蒋文峥谨遵礼数,垂首缓步入内,行过礼等新帝发话。

孟渔好奇地打量着站在殿中的身影,对方穿一身浅色的月牙白长袍,周身并未有多少装饰物,就连发冠都极为低调简陋,像是被磋磨掉了所有的意气,只剩下了循规蹈矩的儒雅。

他心里无端地难受起来,总觉着对方不应当是如此,遂放下龙头玉玺,想要更加看清楚来人。

“二哥。”傅至景站在孟渔身后,双手撑在龙椅两侧,缓缓开口,“你抬头看看谁来了。”

蒋文峥略为不解地直起了身,待看清上方之人,已有细纹的眼眸倏地睁大,紧抿的双唇亦不受控地微微颤抖,他的声音挤出来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