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回过头,赵庭予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他半阖着眸,躺在床上看着她,眼底神色有些凉。
“徐茉。”
赵庭予从床上坐起来,他拉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徐茉抿了抿唇。
“嘟嘟在家里等我。”徐茉说,“上门喂猫的人明天就不会来了。”
“你今晚一定要走?”男人声音低沉。
“我……”
她话还没说完,被忽然站起来的赵庭予托住下巴,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吻。
赵庭予身上有股极为冷淡的气味,像医院走廊顶部的长长的白色灯管。
其实高中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味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没有这样冷淡,甚至会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可也许是高三那年,他家里出事的缘故,近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五官和气质都变得愈发冷漠了起来。
他也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每次她出差,他都会对她莫名其妙地冷淡,就连徐茉想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接听。
这次吵架也是因她出差,他莫名其妙的冷淡而起。
可他对她态度这样冷淡,对她的身体却好像很痴迷。
徐茉被他抱在怀里,她能感觉到赵庭予很用力地吮吸她的嘴唇,啃食她的下巴脖颈,胸口的每一寸肌肤。
她被抱到了床上,赵庭予脱了她的衣服,整个身体覆了上来。
箭在弦上,徐茉被他含住了嘴唇,含含糊糊地说:“要带套……”
赵庭予眼一沉,在她耳边说:“你在怕什么?”
“怕怀孕……”
“不会,我弄外面。”
之前他每次都这样说,不顾她的害怕和反对,她害怕自己拒绝惹他生气,也都妥协了。
可这一次不同了。
徐茉蓦地睁开眼,态度坚决:“我不要怀孕,你带套,不然不做。”
她现在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在所里熬了四年,再过一年就要升经理,在这个时候怀孕,无疑是断送自己的前程。
赵庭予深深地看了她几秒,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
徐茉看着他戴上才安心。
事后徐茉去洗澡,赵庭予已经抽完烟躺床上,见她出来,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说:“过来睡。”
徐茉抱着身上的浴巾,上床。
赵庭予将她搂进怀里,闭上眼睛。
月光透过纱帘从窗户外面透进来,徐茉描绘着赵庭予立体的五官。
这是她喜欢十年的人,是她在草稿纸上画了又画的人,是她不顾一切追着跑的人,是她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要尝一尝的人。
她以为只要她足够爱他,足够对他够好,总有一天他能感受到。
可不被爱就是原罪。
赵庭予对她一直都很冷淡,不是因为他性格冷淡。
而是他没那么喜欢她而已。
徐茉回忆着自己在酒吧听到的那句话:
“走就走呗,反正也没多喜欢。”
“赵庭予。”徐茉喊他名字。
“什么?”
犹豫了一会,徐茉说:
“我们分手吧。”
-
徐茉的分手提得很突然,而赵庭予也只是问了她一句,你认真的吗?就放她走了。
徐茉麻利地联系了搬家公司。
第二天早上八点,她留在赵庭予家的所有东西被搬回到她自己的公寓。
徐茉抱着小猫嘟嘟吸了会儿,深深地嗅了一会儿它身上那股猫砂和猫屎混合的温热奶香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治愈。
嘟嘟喵喵叫。
徐茉揉着他的脑袋:“还好我还有你!”
嘟嘟圆溜溜的眼睛忽然闭上,然后又睁开,徐茉知道,它是在朝她表达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