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有点惊讶,心情和神?情都很平静?*? ,就像遇到一个多年不联系的熟人,“你?也是?”
来人点下头,指了指外面?,“难得遇见,要不要喝一杯?”
陈愿想了下,同意?了。
她看过去的自己,就像看不成熟的童年,面?对?闻玉津,也已经平静如水了。
异国?他乡见到一位认识的人,不得不说很有缘分。
咖啡馆内,外面?的歌唱声朦朦胧胧,闪烁的彩色小?灯让桌面?色彩变幻,时而红蓝,时而黄紫。
“我有看到希尔贝文学奖的消息,恭喜你?。”闻玉津率先开口。
她的红发剪短了,长度在下颌的位置,显得成熟许多,目光深邃,眼底带着沧桑感,很有故事的模样。
端起酒杯示意?,闻玉津低头喝了一口,半闭着眼眸,眼前还是出现了陈愿的样子。
尽管戴着面?具,在人潮中,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停驻,她穿行在人群中,却?又没有彻底融入,像个旅行家,气质疏离,眼眸清澈。
陈愿。
闻玉津看了她很久,确定她是独自一人,没有同伴,才走了过去。
陈愿微笑,“谢谢,恭喜你?的电影获奖,我还去看了,很厉害。”
闻玉津不当演员,改行当了导演,拍摄的第?一部影片就获得了奖,里面?的隐喻和意?象很多,是很小?众的悬疑艺术片,视频网站上有很多解析和解读,仿佛从每个角度说都很对?,名字就叫《梦境》。
她说的不是客套话,是真的看过,因?为不喜欢被剧透,什么信息都没了解,只听说很好看就去看了,看完才发现是闻玉津执导的。
两个人相对?无话,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曾经的旧情人见面?,不知道算不算和平分手,现在的氛围倒是很和平。
“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陈愿捏起一根薯条蘸着番茄酱放进嘴里,“来过节?”
“对?。”闻玉津说,“我的妈妈是谢里尔人,我最近正好也没事情做,就过来见一见亲人。”
陈愿恍然。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当年的事,闻家主?最终还是因?偷税漏税进了局子,而闻夫人也和她离了婚,回到了自己的家族,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她的行为,陈愿能够理解动因?,但也仅限于?此?了,她们两个不是一路人,她一辈子也无法赞同她的行为。
闻玉津也没有多提什么,直接换了话题,“谢里尔有很多本地?特色菜,你?有吃过吗?我好歹也算半个谢里尔人,还是能推荐一些的。”
一说到这个,陈愿的屁股就和椅子粘在了一起,点开备忘录,做出倾听的姿态,“都有什么?实不相瞒,我这两天吃过很多餐厅,有的好吃,有的口味……实在奇特。”
闻玉津就笑,红唇像被微风吹拂的花瓣,“这里的人喜欢香料,口味很重?,有些香料的味道的确不好吃。”
她说了很多当地?的餐厅,介绍这里的各种美食,好吃的那些,不符合陈愿口味的那些。
说完餐厅又说游玩的地?点,说一些很有民俗特色的小?店,它们大多数都在很偏僻的地?方,是那种非本地?人很少知道的店。
不知不觉就过了好几个小?时。
外面?的狂欢还在继续,这是一个不眠夜。
……
陈愿头疼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她只记得好像喝了很多酒精饮料。
不会又喝醉了吧。
谢里尔真的到处都是酒。
揉了揉太阳穴,她连眼睛都困得睁不开,重?新向后一倒,砸回床上,但身?下奇怪的触感让她猛地?张开了眼睛。
几乎是弹射般从床上飞起来,陈愿扭着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被子被她抽走,露出床上一个不着寸缕的人,身?上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