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抱着这样的想法!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简直气得要命,就拉着你走了。”
闻玉津还在说,似乎不清楚说破这件事,会给陈愿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我妈怎么可以这样呢,她既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你,真是太过分了!”
兀自发泄了几句,闻玉津才回过神来,像是才刚刚注意到陈愿骤然苍白的脸,注意到她正在微微发着抖。
她状似惊慌地捧着她的脸,贴近了去看陈愿颤抖的瞳仁,听她不稳的喘息,靠近了去感受她乱蹦的心跳,惊呼一声,“阿愿,你还好吗?”
“我……我……”陈愿咬着牙,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只有挨着闻玉津的地方,才有一点温暖传过来。
她深深吸气,深深呼气,牙齿哆嗦着打颤,从唇缝间缥缈地挤出一句:“她竟然这么讨厌我……”
知道闻夫人不喜欢,和确切地知道她竟然想把自己踢开,想要闻玉津和别人在一起,是两码事。
陈愿心里还抱着自己靠努力获得名气地位,让闻夫人接受自己,让家里和睦的想法。却没想到,对方只想让她滚,甚至把心目中最好的人选领回家,故意给她难堪,恶心她。
她圆圆的眼瞳里迅速盈了一汪泪水,连停留都没有,就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她怎么这样啊……”
闻玉津亦是气愤地说:“我要是早知道她今天叫我们过来时因为这个,我绝对不会回来的。”
“阿愿……”她唤了一声,仿佛同样被闻夫人的做法气到,再说不出别的话,只是叹气,抚去陈愿面上的泪水,凝视着她惨白受伤的面容。
片刻后,她将人紧紧抱住,阖上双眸,掩住眼底几乎要藏不住的贪婪欢欣。
就是这样。
她心跳如鼓擂,不是气愤,而是激动。
陈愿,多么完美,多么可怜可爱的一个人,身体上绑着无数的丝线,而末端就系在闻玉津的十根手指上。
爱是一种伟大的权利,闻玉津就操控着它,也摆布着她,让陈愿做出种种反应来,不论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
她宛若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拨动丝线,吸取猎物的情绪当做生存的能量。
她沉浸了一会儿,估量着时间,把控着尺度,在陈愿真正陷入自卑的沼泽之前,她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