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一起,真要论来,占便宜的明明是自己吧。

或许,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她的性格同应小姐并不相同,不是吗?如果要找替身的话,不应该最好要求一模一样才对吗?

柔软的唇肉被陈愿咬得宛若烂熟的果子,深红得要向下滴血。

“阿愿?你在这里吗?”熟悉的嗓音伴随着推门的声音靠近。

陈愿心中反复回想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神态焦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处理好那边的事就回来,却发现你不在,吓坏我了。”

闻玉津的视线在触及到她的面容后顿了一下,她扬起指尖,轻轻触在陈愿的眼角,声音瞬间沉了下去,“发生什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她的指尖很凉,陈愿突然嗅觉灵敏起来,闻到上面酒精的味道,和一丝不属于闻玉津的香水气味,它们都被掩盖在洗手液的香味后面,宛若飘忽不定的影子。

陈愿眼底泛了湿,她垂着眸,卷翘的睫毛像一片透光的羽毛,明亮湿润的琥珀眼瞳就藏在后面,好似一轮雨后的弯月,“姐姐……你真的爱我吗?”

闻玉津只是轻柔地捧起她的脸,神色沉静又包容,“我爱你。你问我一千遍,我也会回答一千遍,我爱你。”

“是有人说不好听的话了?”她若有所思道,“二房那边?她们早年投资失败,被母亲训斥,心里或许很不甘,又或者还是那些说闲话的?这些人都是嫉妒。”

“不是,不是她们。”透过眼里的水光,闻玉津的面容也仿佛模糊成一团光晕。

陈愿瞧不清她的神情,却能感受到爱怜的目光柔柔地落在自己身上,“……就是,我觉得自己……”

话说了一半,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闻玉津心思略略一转,大概明白了什么,“还是因为应念皎的事?”

陈愿唇瓣翕动了几下,没有出声。

她要怎么开口?说我觉得你不爱我,说我听到有人议论我是替身?

这念头化作文字,在脑海里横冲直撞,但她的双唇就像被胶水黏住了,怎么也分不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房。”

闻玉津拉着她上楼,陈愿刚走两步,便迟疑着回了下头,“可是宴会还没结束。”

“妈和大姐在,用不着我帮忙。”她语气平静,但脚下不停,“难道我要放任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吗?阿愿,你比宴会重要得多。”

“但是……”

“没有但是。”

压制住所有反对的声音,像个独断专行的暴君似的,闻玉津把人带回卧室,啪嗒一声,锁上了房门。

这仿佛是个很不妙的信号。

陈愿抖了几下,细声细气地问:“姐姐,你在生气吗?”

闻玉津转过身来,面上长年累月不散的笑意也消失无踪。

“有一点。”她说。

“但比起生气,心疼要更多一些。”

“阿愿……”她忽然重重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陈愿刚有一点不安的感觉升起,就被紧紧抱住了,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到她的肩头,打湿皮肤,惊得她止不住想要回头去看。

“……姐姐?”

“我们两个悬殊的家境,带给你很大压力,让你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可是阿愿,金钱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怀抱分开,闻玉津的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神情是格外认真且肃穆的,“一个人的品行道德败坏,就算拥有全世界的财富,我也会嘲笑她,只会拿金钱当做判断的准则,不正是说明她们的肤浅吗?”

“你的聪明毋庸置疑,在创作方面更是灵气十足,不然我为什么会主动邀请你进入社团,在我们还没有见面的时候,你给我的第一印象,通过别人的嘴传进我的耳朵里的,就是你的才华。”

她拉着?*? 陈愿坐下,摆出促膝长谈的姿态,清润的声线也放柔,水波一样潺潺流淌,让唯一的听众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