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开后的第三天,闻玉津才再一次来到山间小屋,她在外面晃了很久,都没?有人,没?犹豫太?久,就翻过大门,跳了进去。
屋门紧紧锁着,顺着窗户的缝隙向内一看,家具都空了好多。
此情此景,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陈愿搬家了。
再一次。
掌心按在粗糙的外墙上,闻玉津怔怔呆立,目露迷茫。
为什?么搬家,为什?么就这样讨厌她,她到底做错什?么了,竟然只能落到这样的地?步。
陈愿烦她,已经就到了见一面都难以忍受的程度,情愿搬家也不想再看到她。
闻玉津真的不懂。
她僵硬地?迈开双腿,走到花架下?,坐到了躺椅上。藤编的躺椅比看起来要柔软,鼻尖弥漫着浅淡花香,她似乎能想象到陈愿是如何在上面消磨时光的。
或者?抱着猫,或者?抱着狗,小憩亦或玩闹,度过每一个清晨午后。
她一路赶过来,连休息也没?有,纵然在车上睡了一觉,疲乏到极致的精神还是忍不住下?坠,促使她闭上眼睛。
闻玉津是被一通电话叫回家的,大姐和母亲吵了一架,很凶,还?摔了东西,母女两人说话都很不客气。
大姐直接摔门走了,连公司都再也没去过。
她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新家,老宅也不回,两个人冷战了半个月,闻夫人居中怎么说和都没?有,打电话过来给?她骂了一顿,说她不关心家人,勒令她回去处理这场烂摊子。
闻玉津虽然对妈妈心中颇有微词,但同大姐和母亲的关系还?算可以,连夜回去。
可两个人争论的是闻氏的事,并不是私人恩怨,闻氏主营汽车产业,她对此一窍不通,拿不出?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