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原谅了,是吗?”
陈愿真的想了一会儿,用不灵光的脑袋思索了一番,“我很想说是的,但是未来让人不确定。”
“人不应该说自己做不到的话,这样很不好。”她轻声说,“我用了很多年才明白这一点,希望你?也明白了。”
“我要搬走了。”陈愿从浴缸里站起来,吸饱水的衣服贴在身?上,被她解开扣子,不甚在意?地?丢下。
“我要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真正的,彻底的,只属于?我自己的。”
披上浴袍,她弯下腰,还滴水的头发落到闻玉津的肩膀上,看着这个人茫然地?、失了魂一样地?瘫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她的红发。
“别再想我了,你?还有好几十年好活呢,向前看吧。”
一次提名,一次大醉,陈愿彻底放下了痛苦的过往。
她还有很多目标可以?完成,有光辉灿烂的未来在向她招手。
恨也是一种爱,放不下是一种爱,折磨同样是一种爱。只有接受和淡忘,才是真的解脱。
湿冷的瓷砖在此?刻变成了下陷的泥沼,无形的漩涡,吸住了闻玉津的腿,让她失去了行走能力。
她抬手,想抓住陈愿的衣摆,胳膊在空中悬了很久,又放下了。
陈愿像一阵风一样离开她身?边。
强求而来的几个月的温存,终究还是从指缝间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