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搂着宝贝孙子安慰,气得浑身发抖:“你冲亲儿子撒什么气?孟惊鸿那种卑贱男人走了倒干净,我真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可难受的......”

“明明陈淮比他身份高贵,比他性格爽朗大气.....”

"可我只想要孟惊鸿。"江溪柠面如死灰,双眼染上痛楚:“母亲,是你百般容不下他,暗中给我下药,让我神智混乱之下背叛了惊鸿。”

“是你非要我留下鑫鑫,才让惊鸿恨我入骨丢下我走了,是你毁了我的一辈子!”

女人的语气渐渐微弱,监控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护士惊慌地按住她渗血的伤口:"病人腹部的伤口裂开了,快叫医生!"

混乱中,江母的哭骂声格外刺耳:"溪柠,你要逼死全家才甘心吗?你爷爷突发心梗刚抢救过来,你现在又..."

"那就当我死了吧。"江溪柠任由护士按压伤口,气若游丝道:"反正没有他......我早就是个活死人了。"

心电监护仪尖锐鸣叫几乎变成了一条直线,夹杂着江母撕心裂肺的哭声,

忽然病房门被人推开,有助理快如疾风冲到病床前,俯身对着濒死的江溪柠大喊道:“总裁,你快醒醒,我找到孟先生的下落了!”

13

江溪柠飘散的意识回归身体,猛地攥住助理的衣领,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在哪里?快说!”

助理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孟先生在城北的...”

“是城北的温泉山庄?”

江溪柠眼底迸发出炽 热的光,语气欣喜:"对,他最喜欢去那里的兰花园下棋......"

她眼前闪过惊鸿坐在兰花园亭子里专注下棋的场景,阳光透过树林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他回头冲自己莞尔笑着:"溪柠,我们以后带孩子来这里下棋赏花好不好?"

她回过神,风驰电掣的开车回家,近乎偏执地冲洗掉惊鸿讨厌的消毒水味道,换上他结婚纪念日送的粉色连衣裙。

又让人把两人的极地合影照重新放回卧室床头柜,

客厅茶几的瓷瓶里插上他最爱的君子兰,

她还半跪在地,亲自把粉蓝拖鞋成对摆在玄关,

就像他从未离开过。

她满意的看着熠熠生辉的家,喃喃道:“惊鸿看我这么用心挽回,一定会原谅我的。”

车子走到半路,江溪柠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骤变:"李助理,前面路口左转去陈淮那儿!"

陈淮开门见是她,眼中闪过惊喜:"溪柠,我就知道,早上你跟鑫鑫说的都是气话,你心里还是在意我们父子的....”

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狠狠拽下那串沉木手串,

陈淮剑眉紧皱,口气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来人,立刻送他们去美国。"江溪柠将沉木手串递给助理,声音冷得像冰,"没我的命令,他们终身不得回国!"

陈淮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不是说比起他,更爱我么?鑫鑫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不要我们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传来瓷器砸碎的声响和陈淮歇斯底里的控诉声。

车上,江溪柠捧着盛开的兰花,右手反复摩挲着失而复得的沉木手串,

计划着趁惊鸿今晚熟睡时给他换上手串,

她甚至想好了要怎么跪着赔罪打动他,

忽见车子在岔路口左转,越走越荒凉...

她皱眉不悦道:“李助理,你走错路了。”

“总裁,孟先生没在温泉庄园。”

江溪柠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