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她实话实说,“业务不好,但事也不多啊,我挺满意现在这个状态的。”

蔡微微半信半疑。

施绘理解,毕竟也还只是认识了不到三个月的人,都还在尝试着变亲密也互相试探的阶段,在利益关系面前有点信任危机是人之常情。

“我说的是心里话,我都行,而且。”施绘拿手里的牛奶跟她面前的柠檬茶碰了碰,“你居然都想得这么前了,我还在担心这周答辩过不了。”

蔡微微最后只是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施绘晚上到家的时候发现橘子果然不在,邵令威的行李箱立在玄关处,拉杆上还挂着一件带了点焚香气的黑色西服。

她把衣服收到干洗篮里,又把行李箱拉进了衣帽间,自己洗了个澡换上居家服后就窝到了沙发里看电视。

下地铁的时候邵令威发微信来跟她说自己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施绘于是兴高采烈地去对面泰国餐厅点了一份咖喱蟹,又在饱餐后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消食。

这样闲适又懒散日子若是再过几天,施绘都没把握自己还能再适应回去。

正这样想着,指纹开锁的声音响起,橘子先斜着脑袋从拉开的门缝里钻进来,接着她才逆着光看到了邵令威。

他今天有点不同,西装里面不搭配衬衣领带,而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刘海也没有用发蜡打理,随意地落在额前,阴影延伸到他眉眼沉陷处,似月色中酝酿着暗波的海面。

邵令威远远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如既往地先蹲下去给橘子擦爪子。

施绘在他再起身时坐直起来一些,不过一个周末没见,这会儿竟有点莫名生疏起来,简单的话在喉间卡了半天才生硬地蹦出来:“回来啦。”

邵令威解开橘子的牵引绳,边换鞋边打量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施绘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撇过脸去抱跑过来跟自己仪式性亲热的橘子。

邵令威换好鞋走过来,边脱西装外套边问:“昨天去驾校了吗?”

施绘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抚摸着橘子脑袋的手顿了顿。

“没去。”她很难在这个结果上撒谎,只得承认。

邵令威一手拎着西装, 一手搭着胯,在她面前背光站着:“为什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