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左顾右盼:“有人来看过了吗?”

新来的小护士不明所以,主治医生昨天见过施绘,猜测着邵令威问的就是他唯一带来过的人,接过话说没有。

邵令威收回目光,抬手摸了摸领口潮乎乎的凉意,眼神也跟着湿润静谧起来:“我进去看一眼。”

说是看一眼,但他一坐就是两个小时,隔五分钟就看眼手机,不一会儿又抬头看门外,偶尔抽出空摸两下猫。

被支开的医生忙完一圈回来,看他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小坏的住院笼前,习惯性地安慰说:“邵总放心,夜间我们值班的同事会持续关注小坏的情况的。”

邵令威点头,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想起身又不自觉看向门外,察觉自己动作的犹豫,忽得又伸手摸了摸猫头遮掩。

医生准备下班,却不好意思当着他面走,绕着住院笼查看了一圈小病猫们,余光却一直落在邵令威身上,窥见他刚刚那丝局促,又联想到来时的对话,便装作随意地问:“邵总在等人吗?”

邵令威听了这话突然跟应激了似的站了起来:“不等人。”

他又低头看了眼表,形色刻意变得匆忙起来:“走了,微信联系。”

再出门时雪花密得把城市的天色拢成发亮的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