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在睡衣上抿掉了指尖的潮湿。
她心里暗骂丢人,嘴上硬邦邦地吐出“松手”两个字以振士气。
邵令威握着她手腕的掌心一松一紧:“我道歉。”
施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邵令威在床上跪坐起来,别开目光不愿意再说。
施绘看了他一会儿,因为惊讶微微抬高的眉毛落回自然,最后还是不抱什么指望地甩了一下手腕:“松手,我要睡觉。”
邵令威皱着眉,轻轻拽了她一下:“我说我道歉,我为那些过分的事道歉,这样行了吗?我们各退一步。”
施绘膝盖贴着床沿的软包,微微晃了一下上半身,尽量没让自己往床上倒去。
她突然笑起来,大大方方地抹掉脸上的眼泪,压着眼角睥睨床上衣衫凌乱的人:“邵令威,你没听过吗?男人在床上说的道歉都是出于生理反应,你更厉害,装都不装了。”
“施绘!”他额角的青筋跳动,握着施绘的手不知轻重地用了劲。
施绘吃痛,眼神跟着落下去,嘴上却不服软:“你现在一定觉得我不识好歹吧,自己大发慈悲我居然没有感激涕零地投怀送抱。”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他觉得不可理喻,怒气在语言间压抑,却还是从目光里溢了出来,“是你一直拿恶意揣测我提防我。”
“对,你没说过,这种话你当然不屑说,你都身体力行,你是行动派,行了吗?”施绘去掰他拉住自己的手,“用力量优势控制别人也是你的爱好,松手!”
直到施绘摔门走了好一会儿邵令威手心的潮热也没有褪去,他理了理睡衣躺下去,一蹬被子又被膝盖上传来的疼痛激了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