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皱紧了眉头,看向一旁早被人请来的单大夫。

“单大夫,就没什么别的药可以代替金草花吗?不过就断了三天药,哑娘何至于就这样衰弱了?”

单大夫摇了摇头,“渔儿,早些哑娘不让我多说,但你该知道的,她这么多年辛苦劳作供养你长大,身子早就亏空了。

上次你失踪,她,她更是损了心神。你嫁去京城虽然报喜不报忧,但是她心里清楚,你过得并不容易。

她已是强弩之末了,每日活着是病痛加身,呼吸都痛苦,不过是惦记着你还没能有个好归宿,所以硬撑着罢了。

如今,她全靠这金草花吊着命,有,不过是多活个两三年,没有,就是这半年的光景了。”

单大夫长叹一声,“唉,这次也许是天意,你不如......便就此罢手吧。”

“不!!”

姜渔猛地起身,泪水奔涌而出,“我才不要罢手!肯定还有办法让哑娘活下去!

就算这辽州没有金草花,附近的州县总会有吧?我不信找不到!”

说着姜渔起身离开了暖阁,朝外走去。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去和廖振东借一匹快马,今夜她就出发,去附近的州县买金草花!

人刚走到月亮门,迎面就撞上一个熟悉的胸膛。

徐颂将人扶了,视线下移,对上姜渔盛满焦急的眸子,认真安抚她:

“我昨日已经派人出城去找了,你不必亲自去,最晚明日晚上,我的人肯定会带金草花回来。”

看到徐颂的脸,不知怎得,姜渔刚才那焦躁急切,七上八下的心跳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墨色的眉弓是那样有力量,狭长的双眸仿佛永远坚定,唇角胜券在握一般的弧度总能让她安心。

他总能在自己遇到难处的时候第一个出现,救她于水火......

姜渔鼻子一酸,眼泪便“吧嗒”一下掉了下来,正好掉在徐颂托着自己下颌的手上。

徐颂揶揄一笑,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成小花猫啦。”

姜渔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脸上由阴转晴,绽出笑容来。

......

然而没等到第二日晚上,第二日一早,城北大宅的门就被人敲开了。

姜渔被小厮叫了去,说是她的熟识。

到了门口看到是杨槊的脸,她有些纳闷。

“杨槊哥哥,找我有事?”

杨槊跑得满头大汗,看到姜渔,笑得见牙不见眼。

喘着粗气将藏在手里的纸包递给了姜渔。

“渔妹妹,我听说你正在找金草花,正好我昨日回家,发现我六叔进了一批这种草药,今日一早便给你带来了。”

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们找了整整三四日没有找到的东西,杨槊家中竟然有,姜渔激动地无以复加。

“杨槊哥哥!多谢你!我,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改日,改日我请你去辽州最好的酒楼吃酒!”

杨槊憨厚地点了点头,对她挥挥手,“好!改日吃酒,你快去吧,拿去给哑娘入药。”

姜渔含着激动的泪水,抿唇点头,深深看了杨槊一眼,转身拔足跑去暖阁小厨房了。

花园转角处,玄同陪徐颂立在那处,正好看了一场少男少女情谊深厚的赠药戏码。

玄同有些尴尬,呵呵陪着笑,“主子,这......杨公子已经把药带来了,咱们是不是要把去买药的骁骑卫撤回来啊?”

他等了半天没等到回话,回头看向自家主子,却见徐颂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

“主子?”

徐颂开口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玄同,你说为何一夜之间,哑娘需要的金草花刚好被人抢购一空?

为何全城都没有的金草花,杨槊家中刚好就有呢?”

玄同思索片刻,震惊得后背都冒出冷汗来,“主子,你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