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姜渔道。
见她态度温和,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那大姐才稍稍松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笑着解释:
“害~ 早晨,早晨我家男人从外面回来,见到您男人......出去,才跟我说,那是京城的建安侯!年初来剿匪的时候他远远见过一面的!
我,唉!我这才知道,您是侯夫人捏!我昨日还没大没小跟您开那样的玩笑!实在是,实在是冒犯!”
说着那大姐局促地搓着手,抬眼看姜渔的脸色。
这一句“侯夫人”早已经将姜渔叫红了脸。
况且昨晚的那些玩笑不过是大姐热情,不知道真相......
“大姐,您,您误会了,那位是建安侯不错,可我,我不是侯夫人。”
说着姜渔起身整理床铺,装作很忙的样子,转身绕出了屋子。
“不是侯夫人?”大姐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跟在姜渔身后。
“不是侯夫人您和侯爷睡一个屋?还有,还有那些侍卫明明都叫您夫人呀!”
姜渔的脸更红了,“这,这个夫人不是那个夫人......”
“那是哪个夫人?”大姐更迷惑了。
夫人不就是侍卫们上司的夫人吗?还能有别的意思?
以往姜渔并不多想,似乎和澜七小六他们认识的时候,就一直被称呼为夫人,自己也习惯了。
此刻被农家大姐一提醒,姜渔的小脑袋瓜重新转了起来。
是啊,自己是哪门子的夫人?徐颂的人就算叫自己,也应该叫“三少夫人”,再不济叫“二小姐”都可以,偏偏一直叫夫人......
她只得红着脸局促地解释,“就,就总之不是侯夫人的夫人......”
不是侯夫人的夫人......
大姐的脑子都要转到卡壳了,才明白过来。
不是侯夫人的夫人,那就是别人家的夫人!
天呐!大姐一拍大腿,反而更兴奋了!
“哈哈哈哈!夫人!没想到咱们是同道中人啊!”
“啊?”
姜渔根本没理解,一脸茫然地回头看向大姐。
这有什么同道中人的啊?
没想到那大姐对着姜渔挤眉弄眼,冲着院子里正在砍柴的结实汉子努了努嘴,压低了声音。
“看到没?!我家那口子,那原来是我原配夫君的小舅舅,后来我原配夫君死了,我就和他小舅舅在一起了。”
“啊???”
姜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小,小舅舅??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大姐见姜渔反应夸张,少见多怪似的挑了挑眉。
“这事在我们农村很常见的!况且我当初是冲喜卖到李家来的,我那个夫君和我成亲没三个月就病死了,我和他只担了个夫妻的名头,根本没做成真夫妻。
整个李家,孤儿寡母的,全靠他小舅舅一人养家,我又一个寡妇,两人白天夜里的操持家务,能不产生感情吗?一来二去,就和他舅舅好上了,刚开始家里人也有些闲话,不过时间长了,我又能干,把家里操持的又好,便是有些闲话也实实在在地消散了。都夸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饮食男女,谁和谁看对眼了都正常,况且我们有前缘在先......”
“前缘?”姜渔好奇道。
“对呀,我小时候被夫君救过,这事也是我嫁进李家来才知道的,不过那时候夫君又不是他,我就按下没说罢了。”
“这倒是,这倒是......”姜渔呢喃着,“曲折的缘分。”
“是啊!”大姐面露喜色,“但是是缘分就打不散的,兜兜转转都会在一起。”
“当真如此?”
“当真!你看我们两个,比真金还真!管那许多世间的规矩做什么,自己活得痛快了才是真!
我们又没有伤天害理,伤害别人,好好过日子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