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刀本就粗重,徐砚青的胸前破了一个大洞,血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啦流了出来。
“呸!”
廖智额头渗着汗珠,单脚跳着缓解着脚上的疼痛,“妈的不要命的死小子!为女人死还装什么大义!”
他用剑尖将徐砚青软成破布一样的身子往旁边扒拉了一下,看向窗外。
“轰隆隆---”
破庙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
与此同时,三春晓的后院里迎来了这么多天最快乐的时刻。
“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店伙计蹦跳着进了院子,蜗居在后院的侯府家眷们不顾大雨,纷纷出来迎接。
徐颂还躺在担架上,二伯母郭氏上前举着油纸伞给他遮住雨水,一向清冷的面庞上此刻竟然淌着泪。
“怎么搞的?怎么还躺着回来了?”
徐颂撑起身子,难得露出一点点狡黠的笑意。
“我腿伤其实已经好了,但是要给慕容......皇帝那老儿看嘛!”
郭氏一怔,自家小叔一向是最守礼的,忽然间叫陛下“皇帝老儿”,她还有些不习惯。
郭氏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一巴掌,“浑说什么,小心让有心人听了去。”
然后便着急去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可是还没等她检查明白,她身子一歪,就被人撞到了一边。
“涧芳!”
老夫人腿脚慢,来的晚了片刻,可竟然没有打伞,就这么扑进了徐颂的怀里。
“孩子!孩子你还活着!你担心死母亲了!”
第249章 皇帝的抉择
徐颂稳稳接住母亲的身子,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肩头一阵湿润。
他心中一软,牢牢抱住穆氏,声音里也是抑制不住的低沉压抑。
“让母亲受惊了,儿子已经听说了宫里发生的事情,还好,还好母亲没事。”
徐颂咬紧了后腮,眸中全是隐忍。
慕容兴这个忘恩负义之辈,自己徐家上下三代这样为他卖命,他害死徐家全家男丁还不够,连自己的老母都成为了威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自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穆氏眸中闪着泪光,将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姜渔拉了过来。
“那日宫中的危机,全靠渔儿,母亲才能顺利逃脱,如今才能活生生站在你眼前。
涧芳,渔儿是咱们侯府的大恩人,你,你一定要记得报答渔儿!”
时隔这么多天,这才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姜渔眼中的担忧在看到担架上的男人时达到极致,跟着祖母来到近前,看到他实际上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才悄悄呼出一口气。
此刻看到徐颂直勾勾的眼神,她反而有些为自己刚才的急切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人身份有别,也不知道她刚才的神情有没有人看见。
徐颂从担架上撑起身体来,那目光有如实质,将姜渔上下打量着,许久都不说话。
看得老夫人穆氏都觉得有些不对了,伸手拍了他一下。
“你不要给渔儿看害怕了。”
徐颂这才收回目光,“知道了母亲,亏不了她的。”
担架进了屋,姜渔才稍稍舒了了一口气。
刚才要不是老夫人拦着,她都怕自己变成一只煮熟的虾子。
容好悄悄打趣,“刚才侯爷的眼神,恨不得将小姐吃了~”
“去你的!”
姜渔一巴掌拍在容好的手臂上,加快脚步跟着人进了厅堂。
进了厅堂,众人才发现人群里没有徐砚青,便有大房的廖氏奇怪道:
“咦?徐砚青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他小叔回来了都不来相迎?”
徐砚墨听了嗤笑一声,冷声冷气道:
“他脾气越来越怪了,早晨我看见他好心叮嘱几句,理都不理我。
想来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