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
他手中棋子一丢,面色显然更加沉重。
自从他暗中奉慕容泽川为少主,已决意扶持他上位之后,慕容泽川认为二人关系近了,总向他打听姜渔的情况,问她长什么样子,性格如何,侯府待她好不好,有没有钱花......
徐颂简直不胜其烦。
最近得知姜渔的夫君徐砚青死了,慕容泽川更是担忧地不得了,三番五次以担心妹妹为由要见姜渔,都被徐颂以战事不稳,不方便带姜渔去为由拒了。
他私心里担忧,自己现在还没能彻底拿下姜渔,姜渔如今依旧总碍着身份阻隔,没能死心塌地跟着他。
那等姜渔见了哥哥,有了靠山,自己岂不是更难对她下手了?
眼看着慕容泽川就要拿下丹州了,丹州距离京城不过几百里,自己再推拒就显得心里有鬼了......
徐颂捏紧了手心。
不行,他不能再和姜渔斗气了,要尽快让小姑娘对自己死心塌地才是!
思索间,门外传来侍卫通传:
“侯爷!三夫人求见!”
徐颂一惊,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快请进来!”
一旁的小六听了比他还兴奋,蹦蹦跳跳就出去接人去了。
......
姜渔来到徐家已有将近一年,来徐颂濯雪斋的次数屈指可数。
再次坐在他的书房,她不禁有些感慨。
因着上次的争吵,徐颂似乎还是有些不悦的样子,坐在书案后端起茶杯轻抿,对她的态度不咸不淡。
“来找我什么事?”
这口吻,冷冰冰的。
姜渔听了心中一紧。
等那想了想今日来的目的,她还是鼓起勇气。
“侯,侯爷,明日就是赏雪宴了,老夫人让妾身来将宴席章程给您,给您过目一下......”
她有些忐忑。
这是给他准备的相亲宴,章程和宾客名单早就定下来了,她应该早些拿给他过目的,却因为二人之间的口角耽误至今,实在有些不该。
只听徐颂轻哼一声,并不说话。
其实他心里都快气死了。
多日不见,自己白天黑夜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可是她呢?
她温软柔软的小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的?!
见他面色不悦,姜渔一颗心忍不住揪紧,再次提醒:
“侯,侯爷?”
“哼!”徐颂提高声音,声音更加冰冷,“反正我不去!这章程给我过目不如去给去的人过目!”
听他这样讲,姜渔心中像是打翻了调料铺子,那滋味真是多姿多彩。
她先是一喜,徐颂说不去,就是不想相亲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他并不想娶妻,而是想和自己在一起?
但紧接着就是一忧。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宴请宾客的请帖已经发出去了,就算是自己再不想让徐颂相亲,这个过场也是要走的。
旁边侍候着的钱妈妈见气氛僵持,立马给姜渔递了个眼色,然后便拽着容好,又给小六和玄同使了眼色,几个人便离开了书房,将门扇也掩住了。
姜渔心跳骤然不稳起来。
但是想起钱妈妈临出门前的嘱托,她鼓足勇气起身,款步来到徐颂身边。
然后伸出一双如削葱根般的柔夷,放在了徐颂搭在书案上的臂膀上......
徐颂:!!!
他心脏骤然一缩,紧张万分,压根不知道姜渔要干什么!只是睫毛乱颤着试图掩饰自己的心慌。
还好姜渔没有发现这一切。
姜渔也心中紧张,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角,鼓足勇气道:
“侯爷,那日妾身说的话都是气话,妾身,妾身......”
想到他明日要相亲娶妻但妻子却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