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喜欢文采好的女子吗?我是不是,也应该多读些书?”
徐颂骤然失笑,“我喜欢的人,文采好不好不重要,那个人是你才重要。”
这话说的姜渔心里甜蜜蜜的, 心中的不安和一点点酸意一扫而空,她掀起眼帘扫了徐颂一眼。
“侯爷什么时候这样油嘴滑舌了?”
徐颂收紧怀抱,“什么是油嘴滑舌?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做什么管别的小姐是什么样子?你原本的样子就是我最喜欢的。
母亲不过是着急我的婚事,着急我的子嗣,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之后我会好好和她说说的。
你要是想让她不那么着急,不如尽早给我怀个子嗣,好解她心头忧愁。”
这话说的姜渔脸色一红,但马上反应过来。
“我现在的身份,若是真给你生个子嗣,还不把祖母气死。本来这事情还怕藏不住呢......”
话说到这里,姜渔忽地想起今日林语兰的举动。
她连忙抓住徐颂的胳膊,把今日和林语兰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语兰怕是都知道了,侯爷,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要是这事被祖母知道了,妾身非得被逼着去投河不成!”
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和徐颂两情相悦后的喜悦,一方面又提心吊胆地担忧着两人之事的暴露,这种情绪在遇到林语兰后达到顶点。
徐颂眸色沉了沉,“不用怕,林氏不敢多说什么,你在她面前该怎么样便怎么样。”
他已经给了林语兰警告,她若是还多事的话,徐颂可不会客气。
“可是......”
姜渔还是心中难安,“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家人面前装作无事发生,妾身心理压力真的很大。更何况祖母、伯母还有语兰一向待我极好,我和侯爷私下里保持这种关系,总感觉对不起她们。”
徐颂弯起唇角,眸色认真看向姜渔。
“你我认识在先,有缘在先,你阴差阳错和徐砚青成了婚后,在他去世之前都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反而是他做尽对不起你的事情。
这一年来你帮助侯府良多,要真论起来,是侯府对不起你,你哪里有对不起她们?”
徐颂紧了紧握着姜渔肩膀的双手,“袅袅,你的心理负担不要这么大,接下来......”
他停顿了片刻,目光逐渐变得幽深,“接下来朝局会有大的动荡,那之后你我的关系便可以顺利公之于众,母亲,嫂嫂们那边有我来解释,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委屈你暂且忍耐一两个月。”
徐颂说得信誓旦旦,姜渔听了眼睛骤然一亮,“一两个月就可以?可是朝局动荡对我俩之事有什么影响呢?”
这话就不好提前和姜渔说了,到时候小人儿跟着哥哥走了,她那能干的哥哥怕是不会让她嫁给自己。
他要在那之前就让姜渔答应嫁给自己。
徐颂留了个私心,狡黠地眨了眨眼:
“你不相信我吗?”
这话说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徐颂多少次救自己于危难,若说姜渔不信任谁都不可能不信任徐颂。
她伸手回抱住身前人劲瘦有力的腰肢。
“妾身都冒天下之大不韪和侯爷在一起了,不相信侯爷还能相信谁?”
徐颂唇边笑意逐渐扩大,伸手回抱住她。
“那就堂堂正正挺起你的胸膛,和我徐颂在一起没什么丢人的。
不久之后,我必让你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没有任何人敢对你的行为指指点点。”
姜渔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不安的情绪在徐颂坚定的话语中逐渐平稳。
她不用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只要能堂堂正正做人,报了哑娘的仇,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人相依片刻,最后决定徐颂先回席上,姜渔随后跟上。
离开小厢房的时候,徐颂唇边的弧度还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