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上前嗅了嗅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我每日里守着亲自煎的,对外又说是给自己喝的,不会有什么不对,你放心喝吧。”
说完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给圆丫绣虎头鞋了。
既然盼儿都这么说了,姜渔也没什么好不相信的。
这些天徐颂来的勤,没日没夜地折腾,导致她总是心惊胆战的。
上次刚弄完去见老夫人,老夫人还问她为何脖颈上有片红痕,吓得姜渔心脏怦怦跳,连忙用蚊子咬的糊弄了过去。
还好老夫人没有怀疑。
胡思乱想之间,外面容好敲门进来,到了姜渔面前脸色严肃道:
“二小姐,收到了一封姜府来的信。”
姜渔和盼儿俱是一怔。
自从上次庄氏来哭哭啼啼,想让她提前回姜府之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碍着建安侯府如今的地位,庄氏都没敢有什么动作,如今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姜渔伸手接过来那封信。
匆匆读了一遍,神色变得讥讽,她将那信递给盼儿和容好,道:
“黔驴技穷了,妄想用这个威胁我了。”
盼儿和容好两个脑袋凑在一起读完了,神色却没有姜渔这样轻松:
“小姐,当初你被辽山掳去的事情,老夫人毕竟不知道,侯爷也瞒了下来,若是那庄氏真的说与老夫人听,老夫人会不会怀疑您之前就不贞啊。”
姜渔不在意似的笑了笑,“贞洁不贞洁的,我不认为真那么重要,他徐砚青私生子都弄出来了,难道就干净了吗?
况且这本来就是事实,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被掳去辽山又不是我自愿,我相信祖母不是那等迂腐不懂明辨是非的人。”
“可是,可是......”容好还是有些担忧,“若是就此老夫人怀疑您和侯爷早就认识呢?”
姜渔眼眸低垂,“那就是我们该和祖母坦白真相的时候了。”
“啊?”容好震惊。
“啊什么啊?”姜渔嗤笑,“难道这事还能藏一辈子?”
自从徐颂告诉自己,说二伯母郭氏已经知道了真相,并答应到时候帮他们说项之后,姜渔莫名觉得多了些勇气。
秘密被揭开了一个角,接下来被揭开的过程似乎也没那么艰难了。
况且......
“庄氏今日为了女儿着急,要求只是姜姝带着孩子能进侯府就行,不要求名分。
但欲壑难填,真等进了侯府,看到她的宝贝女儿屈居我这个庶女之下,又要心疼了。”
盼儿点了点头接话道,“对啊,到时候再用其他什么事来威胁姜渔,岂不是没完没了?”
姜渔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沉痛。
“况且装庄氏害死哑娘,我还没为哑娘报仇,就先屈服于她了,这算什么事?”
容好跟着点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姜渔扯唇笑了笑,“我本准备等朝局变化之后,庄阁老倒台了再对付庄氏容易,现在看来一切都要提前了。”
她站起身来,在容好的服侍下穿好斗篷,“走,我们去看看祖母。”
......
老夫人最近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她一方面很开心徐颂这棵铁树终于开花了,另一方面又不清楚这女子到底是哪家的儿媳,到时候好不好抢,所以十分担忧。
这种事情又不能说给旁人听,所以这件事在她心中发酵许久之后,这天终于憋不住了。
她一个人坐在炭盆前,用夹子扒拉出一个烫手的红薯,递给姜渔。
“渔儿,我和你说个秘密。”
姜渔两手不停倒换着那红薯,将它剥了皮,一掰二半,和祖母一人一半。
然后竖起了耳朵,“什么秘密啊祖母?”
只听老夫人叹了口气,和姜渔咬耳朵道:
“你知道吗?涧芳要娶妻了。”
啪叽--